嬷嬷面露苦色:“小姐,您别为难老奴。”
到底是谁在为难谁?
江郁白了她一眼刀子,但看着院子外进来的人,是胥十一的身影。
心下稍微愉,放下茶杯,起身:“我有事,就先失陪了,嬷嬷还是赶紧回去赵家才是。”
嬷嬷站不住脚,疾步回去。
胥十一将一长匣子递给她:“跟你预想的一样,韩氏见了那画三魂失了七魄,果然乖乖地回来。”
江郁看了眼画正装在里面,笑道:“那大姐姐那边可怎么说?”
“自然是说此事肯定有什么隐情,求你饶她一命。”
江郁淡淡地“哦”了一声,手中挂着画卷,转身回去。
“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,让她管顾好自己就是。”
“江郁。”
听到身后的喊声,江郁脚步止住。
韩氏脚步急促,神色仓促,身后也没有跟随其他奴仆,走进跟前,目光直落在她手中的匣子上。
江郁笑了笑,将匣子负在身后。
“大伯母怎么有兴趣来我们这边,是要喝茶还是要赏曲?”
韩氏语气微顿,手颤抖地指上去:“那画,那画你怎么来的?”
“难道未曾看到那底下有你弟弟的名字,韩春申?”
江郁弯唇轻笑,“自是从他那处收来的,当初看到第一眼的时候,就觉得”
“糟了,大伯母。”
凑近她耳边,江郁低声道:“糟了,大伯母,这次,你要怎么救你自己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