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郁纳闷,舌尖掸了掸后槽牙:“他这是和我吃的不一样?怎么我喝着平淡无奇,他反倒还能喝出酒味。”
竹牍道:“常说相由心生,那么n则会滋生人之所求,你心底想到的是什么,那么品出来的味道就是什么,你只喝出如白水味一样,那是因为你心底这样想如白水一样简单。”
“出错了吧?我心底想的可多了,五彩缤纷五颜六色五湖四海皆我所想。”江郁摊摊手。
竹牍抬眼看着她,蓦地一叹。
“休得胡闹。”
江郁这便又端正着姿势,好整以暇地望着他看,腮帮子鼓起,一脸不开心耍小脾气的模样。
“你怎么跟我爹一样?”
竹牍顿了一下,拍了拍她的头,像个长辈一样谆谆教诲着她,温声道:“并不是你自己自认为平日里的为人处世是坏的,你自己也就是坏的,就一定是这样的,但凡坏的人绝对不会去想想自己做的事究竟是不是坏事。”
江郁看了那澹台,抿了下唇,眼神黯淡了些许:“我当然知道我很好啊,我做的事一开始只是为了能继续活下去,到现在,我很想想继续这样活下去,不管有什么办法,当然,在不违反乱纪的份上。我这里努力地活着,只是想让我爹也知道我很好,让他不用一直担心我下一刻会不会就死,不用去想着偷别人家珍藏的救命良药。”
“看来你爹对你很重要。”
“当然,要是没有我爹,我早就死了好不好,这些年都是他一个人抚养我长大。”
“要是你爹有一天被谁给杀了?”竹牍抿了抿唇,收了抚在她头上的手:“只是假设,杀死你爹的,同样是你最亲近的人。”
江郁语气尖锐,眼眸泛着阴鸷的狠意:“那他是在找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