雪白的绒毛将她的脸遮掩得越发地小了,更因为那大氅边镶着的容貌是雪白色的,江郁一缩着脑袋,只剩下一片乌青的黑丝。
江郁窝在小院外的石椅上,“就这样放着,也没人给她准备后事的吗?”
胥十一道:“封三还不准,毕竟,在众人眼底,是她害得他名誉尽丧的。”
江郁抿了抿唇,嘴角有些干涩。
“若是我说想进去喝口水,你说他们会让我进吗?”
胥十一闻言,蹙眉:“你想进去,进去干什么?”
江郁闻言却是笑了笑。
总不好意思说她能看到四周的死气沉沉。
而那死气,对她的身体恢复,好像有些帮助。
更甚至是吸引,蛊惑着她走过来。
就跟狼看到腥血,男人看到宽衣解带的女人也会压抑不知身体的冲动。
她坐在外头的亭子石椅上,听着里面的响动。
有哭声,应该是侍女。
听说三夫人没有孩子,若不然也不会用下药的法子来强求丈夫留下。
一个女人做到这种地步,真的是屈辱之至了。
身边的侍女也在这种时候背叛了她。
江郁忽然想起那人:“那侍女呢?指证的侍女。”
“畏罪s了。”
江郁从胸腔里溢出一声极低极低的笑声,“怎么这么巧啊!”
有那么大的勇气去指认不存在的事实,现下怎么就不能冒着被告发的胆量活下去?
死了更需要勇气,不是吗?
正想离开的时候,一褐绸长裰的男人,身边携着一护卫走了过来。
长身玉立,飘然卓绝,一双丹凤眼,眼尾微微上挑,目光里带着一丝邪魅。
已经是四十岁的人了,岁月在脸上烙下印记。
外头的人说得还真是对。
难怪他喜欢年漂亮的,像菟丝花一样依附他的女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