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彧目光浮浮沉沉,循着那处地方远远地凝视着,抿下最后一杯便起身,脚步有些虚浮。
燕辞扶了一把他的胳膊,将他扶稳。
怎么痴傻后,连酒量也日渐趋减了?真是罕见。
燕辞冲着管长淮道:“都说了让你别灌他你还灌,现在好了,你得负责把他背回去。”
管长淮还在喝,一双被酒意醺染过的桃花眼朦胧,不至里面沉醉着什么。
“这么容易就醉,我可还没喝过瘾呢。”现在都没够瘾,以后要是真成亲了,怎么办?
“姜彧,再来,这回我们来玩一个新游戏。”就不信喝不过一个傻子。
燕辞闻言蹙起了眉,拉着姜彧要走。
“不用。”姜彧推开他的手:“我自己可以。”
转身之际,管长淮和燕辞都走上来,一左一右地看着。
燕辞觉得他虽然看起来是醉酒的模样,脚步轻晃动,衣袂跟着轻浮着。
姜彧也知道后面有人在跟着,也跟他们说过不用跟,说不听也只能罢了。
只是,明知道自己失忆了,病了,记不得人了,依旧有不少人装着跟他很熟悉的样子。
要同他做什么,一杯接过一杯的酒朝自己举过来。
真是心烦,不知道别人给的东西不能吃吗?
他才没那么随便,说不要,那人还不听,一直用打趣又邪恶的目光看他。
真当他就那么好脾气?
烦死了,抬手拂开,大步往前走去。
拂开那杯盏的时,那人脚步不知怎地骤然一痛,往前边倾倒过去。
杯盏落在一人头顶上,被摔了一身酒液的男子砰地一声站了起来,往后直退。
那人嘴里大声嚷嚷着,撞到了管长淮身上,管长淮酒意不醒,将那都退到自己身前的男人给一把推开,嚷嚷着他已有家室,就不要随便往他娇贵的身躯上靠。
来回推搡着,不知不觉就变成了斗嘴。
喝了酒的,酒气一上来,就容易犯浑。
犯浑的人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。
有人开始动了手,就有人上去劝,劝着劝着,又成了一团解不开的乱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