独留江郁纳闷地将画给捡起来:“真有那么差?”
心境这种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也不是一时半会就能修炼成功的。
柳皎皎道:“其实我看了也挺害怕的。”
随即抱着自己的画卷,“我还是看我的公子洗洗眼。”
江郁看向徐克玉。
徐克玉道:“我觉得很好,你不需要像别人一样,那样就不是你自己。”
“还是阿徐对我好。”
江郁看了看徐克玉的画,“大漠沙如雪,燕山月似钩,何当金络脑,快马踏清秋。”目光微怔,看着她道:“你要是哪一天想去西北,记得带我一块。”
徐克玉微顿:“我若是去了西北,那就指不定什么时候回来?”
江郁点了又点头道:“避难。”
没有再多加解释,江郁又抬眼看着周围:“你们别光看,真的很恐怖吗?”
“挺好的,挺好的。”
安慰声连连。
江郁拢了拢心底的千头万绪,眼前忽然出现一双绣着茉莉花,花蕊中缀着小珠子的绣鞋。
江郁拢了画,卷成一团,才起身看她。
袁辛苓唇角轻轻哆嗦着,明明有话想跟她说却又战战兢兢。
“怎么了?”
袁辛苓咬了下唇瓣,樱桃的红唇微微润湿着,小小声地说着:“其实,我觉得挺好看的。”
江郁微讶:“是吗?”
能得到她的评价可不得了。
她画技向来在历年的评比中独占鳌头。
似乎是江郁温和的语气让她松了松紧张的情绪。
她扯了扯袖子,抿着嘴角低声道:“嗯,是的,挺好看的。荒山乱石,幽草闲花,虽无特殊平凡之同,慧心妙手者得之尽成极品。”
她没扯谎,也不恭维。
只是,江郁要是能把血淋淋的尸横千里给去掉就好了。
江郁脑子茅塞顿开:“谢谢你。”
“先生的话虽然有些重了,但他也是真心为我们好。”
江郁抿了抿唇,不做表态。
将画卷抱在怀前美滋滋地说:“我要把画拿去装裱,自己天天看。”
袁辛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