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不其然,在不过一眨眼的功夫,木头上便开始长出了像柳絮一样轻若飘雪的木屑,而整块木头都在迅速地变脆,软弱。稍微一折,轻而易举就能掰断。
而此事,除了那名看出水银古怪的小官外,工部几乎无一例外下了大狱。
左秉泉也未被放过。
左秉泉一旦下了牢,连他背地里的蛇鼠虫蚁便开始乱窜了。
赵乐水得了消息,只听到内部消息说是主殿出了事。
这样一盘算就跟他毫无关系。
毕竟在别人眼底,治水和搭房怕是毫无干系。
依旧安然自在地自家内院里左拥右抱,享齐人之福。
另外,在左秉泉还未曾下大狱前。
便与燕辞商议先将他私生子朱嫱给暂放了,而代价便是摘除掉赵乐水。
如今左秉泉还没下手,自己倒先吃了闷亏。
唯一能侥幸的是,自己心爱女子所生育的孩儿总算是得以平安。
左秉泉这样的想法很可怕。
因为在牢狱中的他完全没办法插手到外面的事情。
世事无常,不是说说而已。
再说起从灵修峰上捡回一条命的江郁
压制得很好的病忽然就发病了,呼吸急促,隐忍着喘息,偷偷地将早准备好的药吞进腹中。
二姜背着她快速地往下山的小径走。
似乎察觉出什么,跑得越发快了。
江郁却忽然指着一条小径,轻喘着:“我其实,挺想去看,日出的,只是,我怕迷路。”
二姜眸光微恸,循着她指着的方向过去。
“你可以吗?你身体好凉你生病了?”
江郁抱着他的脖颈,蛮不讲理地道:“没有,我很好,我就是,要去看日出。二姜,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