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匠人道:“被虫蛀坏了,那些关吃饭不做事的家伙捣鼓了许久都不会,还是请我过去的,你不知道也不稀奇,他们不让我说,毕竟大官都要面子,何况,说了也未必会信,都说俺要面子。”
摆了摆手,一面不屑,“高手在人间,可俺不屑要这个虚名。”
江郁心底存了疑:“什么时候的事?”“
“也就刚开年的事。”
老匠人撅起嘴角,自豪地说道:“是不是觉得俺厉害透了,想拜师吗?没门,一看你这小丫头就是个不脚踏实地的,关说不干的臭把式,要想拜师就得跟俺待山里练个三年五载才能放出来。”
江郁嗤了一声,“我当年拜师的时候你还在玩泥巴呢!”
起身,摆袖而离。
老匠人嗤声,“你下回别来了,耽搁俺做生意。”
身边同行笑道:“你这老头好不识趣,你闺女好不容易来看你一遍,还打了酒给你,怎么还把人给骂走了?”
老匠人一面怒容:“谁说那是俺丫头,俺这一辈子没有丫头,只收过一个小徒弟,当年跳崖还摔死了,如今好不容易看着个合眼缘的,亏她还摆一张臭脸,想要跟我学,俺还不打算教呢!”
江郁回了赵府后,并没着急回熹和院。
而是去了大厨房。
熹和院的膳食都是由大厨房准备,再由专人送过去的。
江郁路过,便过去取晚膳。
大厨房内忙碌不断,见识颇深。
河道总督家里果然是有啥有啥,这绫罗绸缎是从川蜀定制的,这裘皮是从关外专门买进来的,这装棋子的梅子青是龙泉窑的。
从大厨房里见识到的那就更多了,单单只吃一碗里脊肉,就这么一小碗,厨房便就只挑一头猪里面最好的,其他的扔掉,这一小碗里面就是几十头猪的命。
这鹅掌也是一样,只要鹅掌,其他的鹅肉全部扔掉。这豆腐,好几个月前就得提前准备。这党参鸡汤,这熬汤的都是用上好的走地鸡的骨髓熬制。
一番打听下,才从那些个奴婢口中有意无意地探听起了关于赵乐水的消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