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喵呜”
见她又爆发出一阵傻笑声，念真终于不甘寂寞，谁知，根本没人理，“喵呜……”怏怏地趴下，仿佛已闻到狗粮的味道。
喵呜……
又有狗粮……
喵呜……
5202
四点整，第三次，楚墨真缴械投降。
“阿沐，我不行了……”
“是谁说今夜不用睡了？嗯？”
拽过她软绵绵的身子，苏沐扬将她放到胸前，再拽过被子裹住她，她出了好多汗，还开着空调，不盖好被子回头又着凉。
谁知，她一脚蹬开，闷哼：
“热，先别盖被子……躺你身上就够热了……阿沐，我好累，我要睡觉了……虽然很热，但是可以给你抱着睡，你想亲亲也行，但是不要了……没劲了……”音量越来越小，气若游丝的，随时都有睡着的可能。
苏沐扬墨眸微垂，紧紧凝视着她。
伸手找到遥控器，关灯，拉窗帘。前半夜下过雨，后半夜的月光格外皎洁，溢满室内各个角落。
他轻抚着她的背脊，“真真？”
“嗯？”
“你还记得咱们第一次见面么？”
“记得……来西语送面包嘛……”
他哑然失笑，不禁骂了一句：“笨蛋，你记错了。”
“我记错了？”
她微微惊愕，却不起身，依旧瘫在他身上，他爱怜地揉了揉她的头，解释道：“咱们第一次见面，明明是在5号别墅区，不是西语。不夜城附近，不是有个别墅区么，我放寒假，我爸，还有annah也跟着我一起回来了，但是他们喜欢清静，所以没住苏宅，我爸在别墅区有个房子，他们每次回国都住那里。”
她艰难地睁开眼睛，赶走倦意，努力回想一番。
“还真是诶……我想起来了。”
没错，第一次见面，是在别墅区。
西语，是第二次。
“所以，我偶尔陪爷爷住苏宅，偶尔跟他们住别墅区，你那天正好是去别墅区送面包的，记得了？”
“嗯，想起来了。”
“笨蛋……”
“对不起啦……时间太久，记错了嘛……”他轻笑，“没有怪你的意思，有时间看看手账，就都想起来了……”
“可是，你是怎么记得那么清楚呢？”
这次，他没再作答。
他很喜欢的那个作家，马尔克斯曾说过：
“生活不是我们活过的日子。
而是我们记住的日子。”
其实，后面还有一句：
“是我们为了讲述，而在记忆中重现的日子。”
大概，就是这个意思吧。
怀中的女子没再追问，呼吸愈渐低沉，极有节奏地传来，显然已入睡。心知她累极了，他轻轻将她放下，为她掖好被角，按照惯例在她额前一吻。
“真真，晚安。”
然后，从牀头柜的抽屉里翻出自己那一本手账。
按照惯例，借着月光提笔写道：
真真看到生日礼物，问我为什么没将他们的裸体画出来呢？其实是想着，等将来有了孩子，可以给孩子讲他们的故事，给他们也看看这些手账，是担心少儿不宜嘛。
至于裸体……
他唇角含笑，寥寥数笔，一幅他们缠绵的简笔画跃然纸上。
他可会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