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良玉知道熊廷弼是在说气话,当然不是生自己的气,也不可能生朝廷的气,还真是有气也沒处出了。可这也不能就此撒手,想想说:“还是从长计议吧。熊大人拿个主义,下官才好行事。”
“秦将军,我这五千兵你帮我指挥就行了。”熊廷弼回答得到很快,到不像是开玩笑,至少有七分是认真的。
秦良玉摇摇头,也认真地说:“难不成熊大人又嚷嚷罢官不成。”
熊廷弼还是一幅威严的模样,不慌不忙地对秦良玉说:“秦将军,朝廷让我守辽东,可兵都在王化贞手中,我拿什么守。”
秦良玉深知问題不在熊廷弼这里,可她才朝廷又有什么办法呢。
熊廷弼继续说着:“王化贞的作战方案要是能行我也能配合,可这就是一个即不知己又不知彼,又不积极防御,企图孤军深入,侥幸取胜的作战计划,朝廷怎么就通过了呢。”
熊廷弼自言自语地说着:“朝廷虽然让我做个经略,实则偏袒王化贞。”
熊廷弼长叹着望了一眼军帐外,不知不觉三人长谈了一夜。
东方欲晓,三人走出军帐外,天边一际亮光从云层中拼命地挤出來,瞬间,带动一大片,慢慢地渗透。
熊倜看着天边,心情也很郁闷。他看着秦良玉全身透出一股疾恶如仇的正气,还有一股军人本就有的特殊的气质。
熊倜看着秦良玉的双眼,这眼睛里有一个军人保家卫国的决心,有对大明肝胆相照的忠心。
秦良玉上前,跟上熊廷弼,熊廷弼沒有朝辽东和方向,而是仰望着山海关内。
秦良玉轻声地提醒着说:“熊大人,事不宜迟。”
“升帐,”熊廷弼大声地说着。
“得令,”秦良玉转身走了。
熊倜听得熊廷弼作了出征的决定,心里也一阵激动。正在此时,熊廷弼转身朝军帐中走去,一边走一边喊了一声:“熊倜。”
熊倜急忙跟随着熊廷弼走进了军帐之中。
熊廷弼看到熊倜跟了进來,他來到桌前,桌面上还摆放着熊倜从汤古代身上抢來的书卷。
熊廷弼拿了起來,认真地看了一下,说:“这个事你打算如何处置。”
熊倜上前一步,大声地说:“熊倜想亲自送到京城,严查此事。”
熊廷弼还是铁青着脸,熊倜不敢多言,他知道熊廷弼身上的重担不知道有几千万斤。辽东面临着生死存亡,稍有不慎,大明也危在旦夕。
熊廷弼思考不久,认真地对熊倜说着:“你熟知九道山庄,这个九道山庄一定要拔出。我让秦将军接应你,你看你要多少人马。不过,山海关内并无多少兵力,这个你是知道的。”
熊倜听了熊廷弼的话,深感为国效力不是一句空话,从來沒有过的压力有些让自己喘不过气,逍遥子以前的忧虑自己好像在瞬间懂了不少。
熊倜衡量了一下山海关的情况和九道山庄的实情,认真地提出了自己的想法说:“熊大人,九道山庄的存在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,他的实力有多大,熊倜一时无法估量。以我对九道山庄的了解,这已经是一颗毒瘤,一时无法清除。”
“山海关只有五千兵力,全部用上也只是杯水车薪,动弹不了九道山庄半点皮毛。以熊倜愚见,秦将军带领百人左右配合熊倜试探一下九道山庄的实力,在作长远的打算。”
熊倜又看看书卷,这很有可能就是找出奸细的一个关键,一个突破,可要是自己亲送到京城,少则十天半月,多则也有一月左右。何况到了京城也不一定就能很快突破。
熊倜想想又认真地说:“书卷一定是找出奸细的关键所在,此事也不能拖延。”
熊倜一边说着一边无比的担忧,可自己又沒有分身之术。熊倜抬头看着熊廷弼下了决心说:“书卷可另派人秘密送至京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