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很多的碎石碎屑，灰尘有点多，每走一步，脚跟都能扬起一些。
拐个角，姜柠就看到了约她来的人。
有些高，但是很清瘦的一个人。
是她的同班同学。
“找我有事？”
三栋距离高三一班并不是很近，但也不是很远。
路程得有十分钟左右。
现在是大课间，四十分钟。
男生转身，露出了他的面容。
看见是杨九成的时候，姜柠并不惊讶。
她惊讶的是，这个学期四个月了，她都没怎么发现杨九成。
曾经嚣张跋扈，光彩耀眼的人，在不知道什么时候，就失去了一切光芒。
泯然在芸芸众生之中。
“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找你来吗？”
他头发有些长，戴着一副黑框眼镜。
大大的眼镜和长长的刘海挡住了他一半的眼眸。
伴随着沙哑的声音，他的眉眼缓缓现出。
眼睛无神，泪沟隐隐现出，淡淡的黑眼圈下是眼袋。
整个人都显得很没有精神，浑身散发着颓废的气息。
“为什么？”
直觉告诉姜柠，他不对劲。
但是杨九成转身，看着偌大的校园。
“我想问你几个问题。”
“你问。”
“你之前，真的没读过书？”
声音毫无起伏，听不出任何的求知欲。
“上过私塾。”
“你花了多少年，将高三学前测试的知识掌握了的？”
“半个月。”
“那你，几天，解出了宁伯儒的题目？”
“一个小时。”
“呵。”杨九成忽然发出笑声。
在此时，他的笑声显得尤为突兀和诡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