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又两两煎熬。
书逸一直装醉假寐,不敢看门外的她,怕一睁眼,就泄露了他勉励掩饰住的痛彻心扉。
他知道她没有离开。
以他的耳力,任何风吹草动都逃不过。整整一下午,申时,她往东侧轻移了半步,酉时,许是风大,她咳嗽了三声
风那么大,她怎么还站着?
她不是一直想离开么?
他放她走,她为什么不走
听着庭外呼呼晚来风急,书逸一颗心疼得几乎要失控。
他放在心尖上疼的人,现在就站在门外受苦受累,他却要狠心假装不闻不问。
冷漠待她伤她,比她冷漠待他尚他还要让他心痛。
她伤他一分,便只是一分。
而他伤她一分,那是自伤十分。
所以此时,他几乎是要拼尽全力去克制自己,再等一等,再忍一忍
是呀,她怎么不走呢?
画心握紧了手中的半截画卷,扪心自问。
可走,她能去哪里呢?
若回九幽,那就前功尽弃了。
其实这最后一段时间,她还挺想陪着他,陪着清初,一家和乐,共享天伦的。
想让他陪着她再看看她看过的风景,再见见她见过的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