难道已经严重到触碰一下她都不行了?难怪他今日总是故意避着她。
过了好一会儿画心才回过神来,笑了笑,“看来先生不但是与本座生疏了,就连医术也生疏了。”
她说这话时,笑容极其怪异,望过去的目光似悲似怒似责似怨,直瞧得和光同尘心腔一阵阵冷缩挤压,沉凝压抑,近乎窒息。
他沉默,再沉默。
她凝望着他许久,等不到半句解释,笑容一下子又敛了去,“你走吧。”
和光同尘如得了赦令般,起身就走,急得像是躲避瘟疫一般。
一出院门,他倚着墙,一手捂住心口,一手捂着唇,一阵闷咳。
最后咳出殷红的血来。
凝神看了那块血污很久,他才知道自己竟低估了生别离的药性。
又或者是,倾君墨那小子将这蛊给书逸时,就没安什么好心,已经将药性加强了。
总之,生别离,情愈深,伤愈重。
而他与画心乃是千千万万年的感情,自然是伤入肺腑,痛彻心扉。
听到一墙之隔的院子里的画心同样一阵搜肝刮肺地猛咳时,他顿时后悔莫及起来。
以前他觉得书逸爱的自私,自己爱的伟大。其实自己又何尝不是自私呢?
为了能留下来,竟亲自给她下了这种生不如死的蛊。
后悔,心疼,懊恼,无措。
种种情绪复杂地纠缠在一起,如乱麻般,堵在心口,盘绕生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