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呦!”
“混账小子,你怎么说也是北地王,一军主帅,如此胡闹,让军中将勇如何看待你这大帅?”
刘氏与赵氏同是战阵之将,李思钰骤闪冷厉杀意,如何会不被她察觉,不过她不是赵氏,赵氏与他相处时间不长,而刘氏更了解眼前男子,你看着他与李裕娃娃坐在地上摆弄着妇人才用的胭脂水粉,看着他嘴里胡闹,有时委曲求全的令人难以置信,但你要真当他好欺负,那可就大错特错,俯卧的猛虎,有时安静的可以让猴子在身边跳来跳去,那是因为这头猛虎根本就不在意这些,但若真的摸了这头猛虎的屁股,你就会知道猛虎终究是猛虎,屁股是摸不得的。
她知道,哪怕眼前的男人真的自己在自己脸上涂抹成了小丑模样,营州将最多在饮酒时,调笑几句他们的大帅,如之前军中流传他“爬墙头”、“瞎猫碰死耗子”
这就是营州军!
冷厉杀意骤闪,除了少数几人有些察觉,其余人只是奇怪,奇怪这个高大女子怎么突然后退一步,摆出戒备姿势来。
“若是太原晋军,汴州宣武军,或是天下其余各军,赵婶婶话语是对的,本帅这么瞎整,的确会让军中领军将领感到难堪,会让他们觉得本帅是他们的耻辱,如穿着妇人衣物搔首弄姿的大帅,如何可统领三军?”
“安禄山叛乱后,大唐虽日渐式微,但总还有这么几年平稳的时候,大唐真正陷入绝望的时候是在乾符五年,是在黄巢叛乱后,而这才多久?可有二十年?而我们却有百年,在百年绝望中厮杀”
李思钰一边盖上胭脂盒,一边低头叹息。
“若不自嘲,不自己在绝望中自己找乐子,谁又能承受百年绝望之重?”
李思钰看着赵生男沉默不语,摇头苦笑。
“我们营州人与他们也没有太多区别,不,也是有些区别的,他们是放纵自我的毁灭疯狂,而我们是在黑暗中寻找一丝慰藉的那丝灯火”
“呵呵”
“丢不丢人?”
“可那又如何?”
“丢不丢人?”
“丢不丢人?”
“保家卫国,守卫乡土,我们对得起天,对得起地,对得起对祖辈的誓言承诺,我们没有丢失营州”
“真丢人么?”未完待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