殿下!?这才几岁的孩子居然被称为殿下!?谁来告诉她究竟是怎么一回事?这究竟是哪个朝代?
不理会闵知行的惊讶,刘彘与在破庙里的语调不同,换了一副大人的口吻问道:“张彬,逆贼首领可捉到?”那名唤作张彬的胡须将领答道:“已活捉,请殿下发落。”
“带上来。”
“是。”
不一会,就有两名士兵架着一名大汉进了来。
“啊……”闵知行定睛一看,竟然是刚才在街上耍大刀的卖艺汉子。果真,热闹的街上都是藏龙卧虎的,电视剧诚不欺我也!
刘彘瞥了一眼,说:“拖下去,严刑拷问,若然没有结果,就处以五马分尸之刑。”虽然这狠毒的话从刘彘的口中用童音说出有点不伦不类,但闵知行还是忍不住心中一寒:他还那么小,对人命竟那么冷漠!
“是。”张彬应声而去。刘彘转头又问:
“赵德,这次精卫来了多少?”
跪着的另一名青年答道:
“一处出动精卫共五十人来营救殿下,二处派出四十人守在皇宫,随时待命。”
“嗯。那先生何在?”
“先生在后院,正等着殿下。”
“传令下去,任何人不得进入后院,违者,格杀勿论。”
“是。”
格杀勿论……格杀勿论……格杀勿论!那你还拉着我进后院干什么?我可不想死!
闵知行想挣开刘彘的手,刘彘加重力道,闵知行挣得更厉害,刘彘一个眼神瞟来,闵知行彻底蔫了。好吧,现在貌似是你的地盘你做主,我认栽了。
刘彘满意地看着闵知行不再反抗,连带进后院的脚步也有点得意洋洋。
毕竟是孩子心性。
进了后院,刘彘径直向靠近水池的客房走去。
“你又知道人在那里?”闵知行嘀咕。冷不防被刘彘听得清清楚楚,
“泥人。”
“啊?”闵知行还没来得及反应,就听到屋里传出一阵爽朗的笑声:
“哈哈,殿下,没见一阵子,还是那么聪慧,老夫深感欣慰呀。”
这声音!?闵知行打了个激灵,慌忙打开门一看,果然是那个捏泥人的老头!
“小丫头,我们又见面了,庙里的建元神可有老夫捏得好呀?”姬先生呵笑着,还不忘摇两下扇子。
“这、这、这……”闵知行不知如何应答,她往屋里瞅了瞅,想看一下那些什么大婶、斗鸡眼还有关小子会不会也出现在这里,然后摇身一变,成为个杀手或什么的。
“姬先生,”刘彘出声打破僵局,“她真的是你所说的那个人吗?”
“如若不是,想必殿下你已不在这里。”姬先生收起玩笑的嘴脸,摆出一副严肃正经的样子。
这都什么跟什么呀?!闵知行急忙说:
“呃……你们是不是找错人了?我怎么会是先生要找的人呢,我和皇族可是八竿子打不着一起去的。”情况有点不妙,路边的野花不要采,可为什么没有人跟我说过,路边的泥人不要戳?
“丫头不要急着否认。老夫问你,丫头从何处来,往何处去?”
“……”从何处来?我说我从21世纪来你们相信吗?往何处去?我说我想往21世纪去你们相信吗?你们可是连21世纪是什么都不知道吧!
“丫头不必答,老夫自有判断。月前老夫为殿下占了一卦,乾下乾上,九二变爻,见龙在田,利见大人。而这大人,身带祥瑞之气,正降临这建元村。”
“我像是祥瑞之气吗?”看来得跟他们补下课,气体固体也分不清。
“丫头不是像,而是根本就是。”姬先生笃定地说。
“哎,证据呢?”闵知行有点无奈,占卦一说,岂能当真。
“丫头莫要不信,殿下现在能平安无事站在这里就是证据。”
“有点牵强吧……”他那么多什么精卫的,自己一个八岁小女孩能做什么?
“非也。一年前老夫同样给殿下占了一卦,卦象显示殿下将有杀身之祸,但有一人能保殿下姬全,并且能让殿下荣登太极!”
“你以为是张三丰呢。”闵知行嘀咕道。
“但是,此人若然不能为殿下所用,必定由祥瑞之气化为妖邪之气,祸患无穷。”姬先生正色道,“那时,不用殿下出手,老夫也必诛杀之!”
一席话说得闵知行汗涔涔。他的意思是不是说,如果我不承认自己是那个人,他会就地送我去卖咸鸭蛋?
“只是占卦,有那么准吗?”
“哼,从来没有人说姬先生的卦不准,你倒是第一个。”刘彘眼里是红果果的不屑。
闵知行一时语塞。
“你们是不是进行着什么阴谋阳谋,想把我拖下水?”闵知行又试探着问,虽然她也知道这样问太突兀了,很可能一个不经意就要看不见明天的太阳了。
果然刘彘眼神一凝,姬先生也双眼紧缩,随即哈哈大笑,说:
“怎么能是阴谋阳谋呢?我们是成大事之人,与那些宵小之辈是截然不同的。”
难道是红花会?还是白莲教?不对不对,这个朝代怎么可能有这些,更何况他是殿下,那殿下要成的大事是什么?莫不是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