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蔓君的手缠上丈夫的手臂,知道他没有吭声估计内心正在挣扎着,遂又柔声道,“我知道这事本来不到我多嘴,不过对于这对夫妻我也算是了解,他们也有儿女,或许是当了母亲这心肠就软了……”
朱子期轻握住妻子的手,也罢,相信马大人应该不是个大嘴巴,这人在汝阳城这么久一向谨小慎微,看其品行应该也可信,遂道,“听你的。”
“夫君。”叶蔓君感动地唤了他一声,随后投入他的怀里。
朱子期抱紧怀里的娇躯,对于他而言,再也没有比这份量更重的人与事。
颤颤惊惊的马大人交接完就急忙携妻在欢送宴后离开汝阳城,早走一天就早一天心安,省得被朱翌父子惦记着。
与之同时,林家二房一家子终于磕磕碰碰地抵达了京城。
这回他们没有选择与三房的林创住到一块儿,而是借居到林府。
林绿氏早就得了消息,为了迎接二房一家子,她也早早就吩咐人把院子清扫好,省得林白氏到时候抱怨她不用心接待她们。
这段日子林绿氏过得极不舒心,喜雨那个可恶的丫头在霍源与林琦之间搅风搅雨一事她已知晓,这丫头是她采买回来安置在林琦屋里的,如今出了这事,她责无旁贷,不禁自责,也落下权美环的埋怨。
权美环登门指责之时,她一个字也不敢回应,都怪她识人不清把这祸害买进门来,好在最终这可恶的丫头没能得逞,不然她真是万死难辞其咎。
因而也就更没脸去见林珑和林琦,就只能缩在府里安排打点接待林刚一家子,深怕再弄不好就要引得林白氏的责难。
林栋亲自出去迎接这二叔父,林刚下了马车看到这已经长成少年模样的男孩,仿佛就看到昔日长兄的英姿,不禁颇为感慨,“栋哥儿越发像你爹了。”
“叔父一路辛苦,里面已备好了饭菜,我们叔侄好生聊聊。”林栋说得极客套,他现在已经有了功名,虽不及叶旭融那般参加了恩科取得举人那般耀眼,但于他的年纪而言,已经能傲视不少人了。
“好,栋哥儿是真出息了。”林刚高兴地道,不管如何,这么年轻就是秀才老爷,前途将来不可限量。
“叔父谬赞了。”林栋谦逊道。
林标看着这后来居上的堂弟,同样也是满心的感慨,他考了数年方才在今年考中秀才,而这堂弟不过是初进场就能一举得中,怎不让他侧目?“栋堂弟莫要如此谦逊,下回必定能再下一城,我们林家也就能中兴有望。”
“标堂哥也一样,这林家也不是我一人之林家。”林栋从来不高傲自满,他离振兴家业还远着呢。
他这句话让二房的父子俩都挺直了腰脊,尤其是林标眼里也产生了豪情壮志,今年的恩科他失利了,但还有机会,他也就不会轻言放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