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珑的俏脸蛋红透了,心里却是暖暖的,他这举动实实在在地安抚了她躁动了一天的心,仔细整好衣束,这才下去当一个尽职的贤内助。
她着丫鬟把点心与茶水送进去的时候,并没有进去,毕竟一群大老爷们谈论分家的事情,就刻意不会让女人参与,她若进去气氛会很诡异与尴尬的。
在外边听了一会儿墙角,似乎这回叶老三是把一家人都得罪死了,占着嫡出的名份,也没人支持多分财产给他,至于大房的利益,因着叶旭尧的原因,也没人敢过多的侵占,纠缠不清的是其他四房应分多少,口水仗吵个不停。
她寻思着,这分配的方案叶老侯爷那边应该没有问题,老太太那儿怕是难以通过了,但一思及老太太额上有伤,只怕等她利索地思考问题时,这家也早就分了,到头来,老太太那撞柱子的举动除了自身受皮肉之苦外,竟是半分好处也没占。
一会儿后,她听着没什么新意,就转身到厨下吩咐人上膳,再着素纹端了一份回到楼上,独个儿吃了。
吃无晚膳,再折腾了一会儿肤膏,仍未见丈夫回来,她惟有自个儿去沐浴,晾干头发时都快到亥时了,受不住困的先行上床准备睡觉。
迷迷糊糊间,感觉到身边有人躺下,还带着一身的水汽,她立即清醒过来,回头看丈夫,“回来了?谈得怎么样?”
叶旭尧听到妻子的声音,要揽她到怀的动作就是一顿,随后一如往常地抱紧她,神色平淡道:“跟你在外面偷听到差不多……”
林珑不依地轻捶他一记,不意外他知道她在外面偷听,嘴上辩解道:“我不过就是听了一会儿。”
她这噘嘴的样子很是惹人怜爱,他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,居高临下地看了她一会儿,俯身从她的耳朵开始亲起来,慢慢地朝她的耳朵里面吹气,“这分家都是按规矩分的,田庄、银钱、古董……等等,长房都得占优,依次是嫡子,再来才轮到庶子……”
这些林珑都懂,不过现在她哪有心思听他详细说到底如何分,耳朵因他吹的气痒痒的,头脑早就乱成了一摊浆糊。
夜,正漫长着……
翌日,林珑醒来的时候,叶旭尧已经起床出门了,睁着眼睛看了看帐顶,她这新媳妇当得有点失职,常常睡过头,极少起来送他出门,自己都有几分不好意思。
“大奶奶醒了吗?”外头的素纹听到里屋的声响,忙出声问询,思及大爷出门前吩咐过不许吵醒大奶奶的,所以院子里一直到现在都极安静。
“起了。”林珑应声,赶紧抓住衣物穿戴起来,趿鞋下床,这才吩咐素纹端洗脸水进来。
“老太太那边有什么消息传过来吗?”她一边梳洗一边问。
“这倒没有。”素纹答道,一边指挥如雁把饰品搭配好,一边准备给林珑挽发髻,“昨儿夜里府里也没有再传府医,估计老太太的伤势应该很稳定……”
林珑皱了皱眉忙回头看向素纹,“这些话你在屋里说说即可,待会儿就传我的口令,谁也不许在这事上嚼舌根,但凡有人胡乱说话,我必定重重有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