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这女声,不用细想也能明白,它的主人定是那位忆子成狂的母亲。
那中年男子在听到声音后,变得越发小心翼翼。
“别怕,我和你是同病相怜之人。”
大理寺卿见状,立即说道,“我的儿子在十五年前也失踪了,我前来寻访你,是想找出当年案子的线索。”
一听这话,中年男子目色立即变得激动。
他毫不犹豫的打开宅门,将两人领进去。
“毅儿……毅儿……”
院中的妇人,一见到大理寺少卿便扑过去,“我的毅儿,你终于回家了……”
她抱着比她高出足足一个头的大理寺少卿,痛哭起来。
大理寺少卿被妇人嘶心裂肺的呼喊,弄得眼眶通红。
大理寺卿也触景生情,想起自己的儿子已成一具冰冷的尸体,不由悲从中来,老泪纵横。
中年男子一边拭泪,一边替两人斟茶。
大理寺卿知中年男子的儿子定是凶多吉少,却不忍明言,只一边接过茶水,一边哽咽着道谢。
“二位想了解些什么,在下定知无不言,言无不尽。”
那中年男子也看出大理寺卿神情哀伤,不似作伪,便主动问道。
他心里虽然早对儿子的生还不报希望,但今日既然有人主动上门询问起这事,他早已死灰一般的心瞬间活过来了。
他全力配合这两人,自然是因为他知道人多力量大的道理,多一个人寻找,便多一份找回儿子的希望。
“你的儿子叫毅儿?”
待大理寺少卿扶妇人回屋的空当,大理寺卿低声对中年男子问道。
“正是,他大名舒子毅。若是还活着的话,今年应有二十一了……”
中年男子一边回答,一边叹气。
“我听闻你的儿子八年前曾回来过一次?”
大理寺卿紧接着又问了一句。
“你怎么知道?”
中年男子闻言,目中闪过一抹惊诧的光。
因为这事他从未向任何人提过,也未曾告知官府。
“是你们曾经的街坊和我有生意上的来往,他知我儿也失踪了,便向我说了你的事。说八年前好象看见过你的儿子回来过一趟。我巴望着能多一线寻回我儿的希望,所以我才千方百计寻到这里,希望寻到一些线索。”
大理寺卿强忍悲痛,哽咽着说道。
其实这些线索都是他的属下大理寺少卿费尽辛苦方才得到。
那名透露此线索的妇人,也确确实实是这户人的街坊。
只不过,因为不便透露身份,他只好编了个善意的谎言。
中年男子见他如此难过,心里也跟着难受起来。
“不错,我儿八年前的确回来过一次。那次他回来的时候,正好十二岁,距离他被人掳走整整四年。今年,他若是还活着,便已是二十岁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