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锦风听着她渐渐变得粗重的呼吸声,用手轻轻托住她的头,缓缓挪到胸口,然后以手扶腰,将她轻轻抱在怀里。
“天灵灵,地灵力,带我瞬移行不行。”
他轻念咒语,催动灵力,将两人瞬移回房中。
他动作极轻,莫飞雪竟妥妥的安睡在他怀里,一点没受惊。
萧锦风望着怀里睡得香甜的人儿,竟有些舍不得将她放下。
这一觉,莫飞雪睡得格外香甜。
她一整夜,都说着好梦。
萧锦风一直守在她身旁,静静的欣赏着她的美态。
当他知道她咯咯发笑的时候,是因为梦到了自己,他的心被一种说不出的喜悦充斥着。
他何其有幸,竟能和这样的女子心意相通,同生共死。
沂王府西苑,一片宁静。
可皇宫深处,就完全是另一副景象。
阿贵回去之后,脸一直暗沉如锅底。
“阿贵,他们真的将你放出来了……你知不知道我刚才担心得要命……”
紫萱一见到了阿贵便立即冲过去,拉着阿贵左看右看。
“他们怎样折磨你的?他们打你了?你哪里伤着了?”
她一边看,一边焦虑不安的问着。
阿贵没有回答,只冷冷答道。
“我没事。”
他面无表情的答了一句。
“怎么会没事?”
紫萱一脸不可置信,“萧锦风是个混世魔王,你落在他手里,哪里可能全身而退……”
“我都说了没事了,你烦不烦?”
阿贵不耐烦的抽回了手。
听着阿贵这样的语气,紫萱微微一愣。
“阿贵,你怎么对我这么凶?”
平日里,阿贵对自己都柔情蜜意的,除了那次吃萧夜裘的醋,他还从来没有对自己大呼小叫过。
她不过是关心他,怕他受了伤,他竟然嫌自己烦?
“莫飞烟,以前你是天翼族的天女,莫飞雪只不过是你的跟屁虫而已!可你看看现在,莫飞雪哪一点都胜过你,你这天女女究竟是怎么当的?”
阿贵斜睨着紫萱,语带讥讽的说道。
紫萱没想到,阿贵竟越说越离谱。
他刚刚如此无礼的对待自己,他还是以前那个体贴的男人吗?
紫萱一脸茫然,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。
“阿贵,你到底怎么了?怎么才分开一会儿工夫,你就完全象变了一个人?”
她甚至怀疑,萧锦风是不是敲坏了他的脑子。
阿贵闻言,脸色越发暗沉。
“我怎么了?亏你好意思问!”
紫萱不知他这话是什么意思,一脸委屈的说道:“阿贵我是真不知道啊,你对我有什么不满意,可以直接了当说出来啊!”
阿贵鼻中发出一声冷哼,斜目看着紫萱:“我为了你,甘愿背叛了天翼族,一心一意供你驱使。却不曾想,我的真心实意,换来的竟是你的敷衍塞责,虚情假意!”
这一句,直接将紫萱说懵了。
“虚情假意,敷衍塞责?”
她瞪大双目,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。
自己只差没把心掏出来给他看了,他竟说自己对他是虚情假意?
为了尽快让他突破高阶,练达臻境,她甚至抛开女儿家的羞涩,与他合体双修……
他竟指责自己对他敷衍塞责?
这天大的黑锅扣下来,令紫萱感到滞息。
好半天,她才缓过劲儿来,捂住隐隐作痛的心口,哽声说道:“阿贵,说话要凭良心。我自问待你一心一意,恨不能将世上最好的都给你。你却如此冤枉我,误解我?”
阿贵一听这话,当即笑了。
“冤枉你?误解你?”
他身体微微前倾,向紫萱凑近寸许,“我在天牢里便已修炼至高阶,跟着你足足修炼了数月,仍是高阶。而那萧锦风!”
他说到这里猛的顿住,目中燃起熊熊烈焰,“那萧锦风不过肉体凡胎,整个大煜人尽皆知的纨绔子,在你好姐妹的调教下,短短时日内竟练达臻境!你说,若不是你故意藏着掖着,不尽心教授于我,如何会这样?”
“什么?”
一听这话,紫萱惊得下巴都掉了。
“萧锦风……练达臻境?”
她声音因过于惊骇而略微颤抖,连连摇头,“不……不可能!这绝对不可能!”
“今日我亲眼见识,你竟说不可能?”
阿贵目露凶光,咬牙切齿的说道。
“你今日见识了?不……不……你一定是看错了,或者是他使了诡计……”
紫萱一边摇头,一边说道,“萧锦风此人向来古灵精怪,就拿上一次沂王寿诞来说,他别出心裁表演戏法作为贺寿礼。对了!就是戏法,他一定是用了什么障眼法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