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？”
一听这句，萧夜裘眉宇间立即浮上一层不满的意味，“若是每件案子爱卿都以这个荒唐的借口作为托辞，那还设置这大理寺何用？”
大理寺卿听出他话里带着贬斥的意味，连忙跪地请罪：“是臣糊涂，臣只是一时之间线索全无，便只能想到这个。”
萧夜裘也被宫里最近的传闻闹得夜难安枕，心里也有诸多猜测。
只不过他并不想听底下的人这么说，毕竟大理寺是维护皇权的代表。
若连大理寺卿都开口闭口，将一切推给鬼神，那他还如何倚仗它维护他的统治？
“朕知这件案子十分棘手，令爱卿无从下手。但此次的案件非同小可，一次死了十七八个，爱卿即便再头疼，也要打起精神，替朕仔细查办。”
萧夜裘威言下令。
“是……皇上。”
大理寺卿连忙跪地应道，“臣定当竭尽所能，将这件案子查个水落石出。”
“嗯。”
见大理寺卿样子着实狼狈，萧夜裘不想和他多作交谈，只挥手示意让他退下。
大理寺卿离开皇宫，整个人有些失魂落魄。
在朝为官数十载，他从未象现在这般迷茫过。
他根本无心查探这件案子的来龙去脉，一心只想着如何摆脱眼下的困境。
见他神不守舍的回到家中，夫人连忙上前问道：“老爷，你这是怎么了？为何脸色如此难看？”
大理寺卿叹了口气道：“夫人，为夫这次恐怕是劫数难逃了。”
一听这话，夫人不由吓得了一跳。
夫妻相处几十年了，还从未听他说过这样泄气的话。
“老爷，究竟出了什么事？”
夫人连忙追问道。
大理寺卿心里着实堵得慌，于是将这件事的始末一五一十对夫人讲述了一遍。
在他讲述的过程中，夫人象坐过山车似的，情绪起起伏伏，待他讲述完之后，夫人已是吓得脸色煞白。
“若那女鬼所说的是事实，那这次的十几条人命，便定然也是那邪物所为。”
讲完之后，大理寺卿叹了口气道，“如今皇上催我查办此案，若真是邪物害命，我岂敢管这事？”
自言自语完之后，他回身一看，才惊觉夫人已经吓得浑身发抖。
“夫人，是不是吓着你了？”
大理寺卿见夫人这幅模样，不无怜惜的说道，“早知如此，这件事为夫就不该说给你听。”
夫人闻言强自镇定下来。
“老爷，这么大的事，你一个人担着会憋坏的。”
她将丈夫的手握住，出言劝慰道，“这事着实诡异，但上次来找你那个女鬼，妾身觉得她一定是个好鬼。说不定，她会愿意帮我们。”
“是又如何？她也是泥菩萨过河，自身难保。”
一听完话，大理寺卿立即摇了摇头道，“她是为那邪物所害，定然斗不过那邪物，又如何帮得了我们？”
“就算帮不了我们，至少可以在她口中寻到些什么线索啊。”
夫人连忙劝道，“不如老爷试试唤她出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