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天下来,苏阙不能说是什么收获都没有,便唤了人进来。
“驸马平日里用得都是什么药?”苏阙提起笔准备把元舒吃的药都记下来。
“这个……”春季还戴着皮帽叫刘二的男人说,“小的也不知道……”
苏阙闻言皱眉,放下笔盯着他道,“你不是一直管着外面么,连这些都不知道?”
“……公主稍候,小的这就去查!”刘二腿脚灵活地跑了出去。
约莫一盏茶功夫,这个刘二就跑了进来,给她递上了药房拿药的记录。
苏阙翻看了几页,突然合上,压着火气没朝刘二脑袋上扔过去,这个账上面什么乌七八糟的项目都有她也认了,全都是外面那帮奴才领的补品,偏生驸马每日都要用的药还得上报他们!
“你去罢。”苏阙能沉住气,没有显露出来,刘二还以为没了他的事,高兴地退了下去。
这个公主府表面上是她的,私底下却是这些宗务府的家奴掌管。
苏阙没有闲心为这个生气,还是把元舒的药方记了下来。
元舒的药都是一些常见补虚安神的,用了没什么不好,但也不能治病,苏阙想了想还是叫人换了,他长期吃也不见得好,是药三分毒,不如不吃了。
只是苏阙不过看了几本医书,自己肯定不敢托大开方子,她前些日子就叫人在城里暗寻名医,不管多少钱她都要约来见见。
花了大笔银子,确实找到一个名医,苏阙得了空便坐了轿子去看看,她心里也没有把握,只是抱着试试的心态。
见到那个名医,苏阙直接问起元舒的病,不出意料地看到他摇了摇头,她也不算太失望,宫里太医都没法治的病也没那么容易治好。
她道了谢,准备走的时候,却被那个名医叫住了,“小姐一身贵气,不是寻常人家吧?”
苏阙也用不着隐瞒,她身上的服饰还有门口的随从,都不是寻常人家能有的,便点了点头。
那人略一思忖,道,“我知道有味药或许能帮助小姐,但……”
“请先生直说就是,我家境富裕能付的起。”苏阙就要拿银子出来。
“小姐误会了,我这里并没有那味药,此药并非珍贵,只是难以取得,因而在下问了小姐的家境,若是家产足够殷实,或许能耗费财力寻上一寻,若是不能,那便是可惜了。”
苏阙恭敬地问道,“请问先生是什么药,又要到哪里寻?”
“在下姓严,单名亭,小姐直呼就可以了,”严亭微一颔首,“此药名姚鼠草,古书上有记载产于西南沼林,那里遍布丛林瘴气,毒虫野兽,就是在下从医数十年也没有见过此药,在下也没有把握是否有效,小姐还需谨慎考虑。”
苏阙却像得了救命稻草一样双眼发亮,“我知道了,谢谢严先生,请先生收下薄礼!”
严亭推拒不过还是收下了,不过他还是十分郑重地对苏阙说他不过一个乡野郎中,不要再叫他先生了,叫他严亭就可以。
0526不屑地给苏阙说他觉得这个人是个江湖骗子,那么多太医都不知道的药怎么问他就知道了,至于那个药他自己都没见过却说有用,显然是骗傻子的。
苏阙却反而觉得此人道德高尚,对他也信服了几分,那个药虽然不知道有没有用,但她都要试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