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不知道怎么说，一个不知道怎么问。
但气氛也不算是尴尬，只是有一种无言的默契，一种心照不宣的感觉。
直到回了府，两人到了要分别之际，才都停了下来，都不再走一步。
就站在路灯低下，任雪花飘舞，两人你看着我，我看着你，眼底闪过的脉脉情愫仿佛诉说着一切。
席清彦紧紧的看着眼前的女子，在路灯下面，更显得白皙如雪胜比雪，他开口道：“你是顾倾城吗？”
“什么？”倾城歪着头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。
此时，席清彦眼中仿佛带了点醉意，他又说了一遍，声音醇的像藏了好几年的酒，醉人醉口：“我说，你还是我的那个小丫头吗？还是我认识的顾倾城吗？”
倾城愣了愣，随即笑开了，她回握着席清彦的手，将他的手放到自己的脸颊上，道：“不真实吗？现在呢？”
席清彦却是摇了摇头，他伸手将倾城的面具拿了下来，看着她完整的一张脸，看着她星辰大海般的眼，道：“这才真实。”
倾城心神一动，她看着被席清彦拿走的面具，道：“我瞒着你，你怪我吗？”
本以为席清彦会摇头，可他却意料之外的点了点头，道：“当然怪你，你居然把这样的自己藏了这么久，瞒着别人也就罢了，你还，瞒着我。”
倾城眼神一动，不自禁的朝他依偎了过去，道：“可我不是故意的。”
“那就是有意的咯？”
看着席清彦一本正经的脸，若不是他话中的语气是开玩笑的，倾城还真要以为他是这般不依不饶的人了。
倾城想了想，突然从身后的灌木丛上捧了把雪在手里，又拿出手帕将雪都包裹在手帕里，而后就往左额上抹去。
席清彦还没来得及阻止她，就见她已经像是擦脸一样的把自己的左额擦了一遍。
等倾城放下手后，她的左额又不一样了，还是有一点浅浅的墨灰色。
席清彦眼底闪过一丝惊疑：“这……”
“其实我还没好呢，今天，也不过是为了应付一下，才会擦一些白粉遮一下。”
席清彦蹙了蹙眉，立马反应过来她说的应付一下是指什么，便道：“你放心，那个王鹜我已经派人将他控制起来了。”
从王鹜要求看倾城的真实面容时，席清彦就已经发现不对劲了，只是当时那么多人的情况下，他又不可能上台去捉人，所以，就在旁的人注意力都在台上时，他转身示意了暗影。
这会儿，那个王鹜估计已经在席府的地下室了。
只不过……
席清彦道：“既然你要有设防，那就一定知道他的背后主使是谁吧？”
倾城看了他一眼，她没有回答这个问题，反是道：“你什么时候去审问他？”
“明天。”
“那我跟你一起去。”
“不行！”席清彦果断拒绝了她。
倾城微微蹙眉，不解道：“为什么？”
席清彦看着她干净的眸子，柔下了语气，道：“审问下人的手段太过血腥，不适合你去看。”
倾城却道：“那我不看他，只是在外面听审问结果，这样好吗？”
席清彦顿了半晌，最终还是摇了摇头，不同意她去。
倾城有些无奈，只好说道：“可你不让我去，我也不知他背后的主使是不是就是我知道的那个人啊。”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