已经是深春,我莫名地觉得燥热,轻轻拉了拉衣领。
“对,那盒松花粉,很多老年人经常被忽悠购买,保健品嘛。”
我只是买了几何送给打扫房间的阿姨,谁知道她会拿去讨好谁呢?
“你喜欢摆弄花卉,早在多年前就在最大的园艺论坛上注册了账号。”
他掏出手机,看了一眼,报出了一个名字,“春知晓”。
我心里一震,那是我自己都遗忘已久的账号。
“虽然现在论坛上活跃的都是中老年用户,但好在论坛还在。我上去看了看,你多前发过一则求助五针松盆景怎么养护?要不要让它们开花。”
虽然明明知道今天这里就我们两人,我仍不着痕迹地伸手将身后的门关上。大厅又高又冷,我正经历着结婚以来最大的危机。
“你对松花粉并不过敏,对吧?一个对花粉过敏的人为什么会热爱园艺呢,这逻辑不通顺。”
“顾同泽,你不要欺负我。”我不想听他说下去,“我才九死一生,你就这样对我。”
他缓缓走来,伸出手,将我锁在胳膊和门之间。幽深的眼眸牢牢锁定我的表情,好像随时要揪出蛛丝马迹的破绽。
“钱姐的松花粉是其他工人送的,即便我在过敏原上撒了谎,也不代表她没有放在我的杯子里。”我冷冷地说,“她能陷害我一次,就能来第二次、第三次。”
“哧,”他笑了,微微弓起身,将头靠在我的脖颈,语调苍凉,“秦雨啊,你的善良天真哪里去了,我爱的那个可爱的傻女孩不见了。”
“你爱的?”我仰头,打开他的手臂,“我从来没有奢望你爱我。你的爱只有一次,给了那个让你刻骨铭心的人!”
我不想再争论下去,提起行李就要往楼上走去。争吵大都是无效的,只会令我们的感情更加破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