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想吃什么?”顾同泽已经在小包房里坐好,起身帮我拉开座位。
“肠粉。”我说,“鲜虾的,多放辣椒油。”
“不能吃辣。”他熟练地点单,随手在我额头虚虚戳了一下。那里有一颗痘。
我看着他的脸,揣摩他最近过得好不好。
脸略有些消瘦,眼下有淡淡乌青。他面部骨骼堪称完美,即便瘦了也没有旁人常有的凹腮尖嘴的缺点。
即便自己常常一个人,他仍旧把自己打理得一丝不苟,深棕西服上的琥珀袖口闪光温润。
我常感慨于他的品味,以及迷茫于为何看上了我这种不修篇幅的女人。
凭着长期相处的默契,我老觉得他今天有种遮遮掩掩的雀跃,有点欲说还休。
“你今天有些奇怪。”
菜上来的时候,我忍不住问。
“今天我生日。”语气随意,只是陈述事实。
刚刚夹在嘴边的虾饺滑落在白瓷盘子里。
“我也是刚才才发现,陡然增加一岁,实在没什么好庆祝的。”
“那怎么行?一定要庆祝。”我坚持。
他看着我,哑然而笑,眼睛里有淡淡的奚落。
是的,我,身为他老婆也是忘记了这个日子。忘记自己生日叫洒脱忘记爱人生日是凉薄。
我伸手去拍呼叫铃,预备问问有没有蛋糕,小的切块的也行。
“别!“他伸手按住我的手,声音低沉,“我可不想太闹腾,你以为这里是麦当劳,一堆人围上来唱生日歌算了吧。”
顾大叔的品味果然与众不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