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在她想不通这变数是什么的时候,房间门被人大力推开,一个女人,脸色极其难看地站在病房门口。
她从里面,将病房门关上。
“你谁啊?”欢喜语气不善,看着站在门口的女人。
沈妄城跟盛赞不是在门口吗?怎么会放这种人进来。
“妈……”突然,李君怡的声音自欢喜身后响起。
这事李君怡的母亲?
怪不得沈妄城跟盛赞会放她进来。
欢喜眼看着这女人的表情,这哪里是关心,分明是来兴师问罪的。
可她是李君怡的面子,欢喜还是控制了自己的脾气,站起来与这女人打招呼。
“阿姨好。”
该有的礼数得有,这是给李君怡面子。
却不想,这女人看了眼欢喜,没有理她,径直走到了李君怡的床前,居高临下地看着床上的李君怡。
“你在想什么?啊?你一天不给我惹事就难受,是不是?谁给你的胆子?嗯?还敢报警抓你姐姐?你自己从三楼跳下来,关潇儿什么事?我告诉你,你立刻去跟警察说,这件事情跟潇儿没关系,是你自己脑袋有病非得从楼上跳下去,去跟警察说,是你冤枉自己姐姐,是你在跟他们说谎!”
“妈!”李君怡的眼泪刷地流了出来,撕心裂肺地喊了一声“妈”。
她知道,自己的母亲从来都是偏心的,哪怕她是亲生的,李潇儿不是。
她必须要对李潇儿好,这样才能堵住李家其他人的嘴,在外人面前,她才能保住她贤良淑德的名声。
“别喊我妈!有你这么不懂事的女儿,我上辈子真是造了什么孽?每次都是因为你,惹的你姐姐不高兴,就因为这个,你奶奶来找过我多少回,我被她数落过多少回?你知不知道昨天晚上,你奶奶知道潇儿被抓,心脏病犯了,现在还在医院躺着呢?”
“那你又知不知道,昨天李潇儿拿着一瓶硫酸,险些就要灌进我的嘴里,淋遍我的全身?你又知不知道,她找来了四个校外的男人,想要对我……如果我不从三楼跳下来,我就……”
李君怡的话再也说不下去,她浑身颤抖的厉害,用双手捂着脸,眼泪顺着指缝流了出来。
回忆昨天发生的事情,就好像在用刀子一点一点割掉自己伤口上的结痂一般,那么疼,那么疼……
“你说的倒是天花乱坠,你身上的伤呢?硫酸的灼伤,你倒是露出来让我看看啊!有吗?压根没有!我只知道,潇儿现在被关了起来,而你好好地在这里躺着,你也有脸在这儿享受?”
李君怡母亲的声音也拔高了八度,听起来更加的尖酸刻薄。
欢喜握紧的拳头垂在身体两侧,如果这女人不是李君怡的生母,她早就一拳砸下去了。
可是,她是李君怡的母亲,她就必须忍着。
“我这是享受?你真的太可笑了,谁会跑来医院享受?你居然还想让我给你展示灼伤的痕迹?你知不知道,如果她真的把那瓶硫酸倒在我身上,我这一辈子都毁了!”
“她不是没倒吗?你现在不是好好的吗?现在要毁了的是潇儿不是你!是你要亲手把她送进去!我不管,你马上给警察打电话,告诉他们都是误会,是你报了假警,给了假口供,是你自己嫉妒潇儿才这么做的,你今天,必须把她完好无损的给我送回家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