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去忙吧,齐妈”,扶着旁边的沙发,江宛歌慢吞吞地起了身,就往楼梯那边走去。
齐妈不放心,跟在江宛歌身后,生怕她随时都会摔倒一般。
总是有人喜欢这样,拿着所谓的亲情来道德绑架。
江馨馨是江海山的女儿,可是她也是啊
从小到大,江宛歌从来没有为自己争过什么,她也知道,自己争不到什么,有贺薇在江海山身边,她永远都是那个坏孩子,永远都在做着江海山所厌恶的事情。
所以她不争,不抢,她靠着自己的努力打拼,为什么他们还是不能放过她?
为什么要一遍又一遍地破坏她的生活?
为什么?
难道就是因为她是没人要没人会去在意的孩子吗?
从小到大,别人有的江馨馨也会有,而她,从来都是最孤独的那一个,她只能装出一副不屑的样子,强装无所谓去瞒过所有人,但其实只有江宛歌自己知道,自己渴望被爱,渴望被关注。
低着头,她伏在门上,身体靠着冰凉的门板,一点一点地下滑。
她真的那么冷血无情吗?
一个人,江宛歌坐在地板上,一动不动的,双目睁着,空洞武神。
窗帘没有拉着,外面的阳光肆无忌惮地射进来,在她脚边投射下来一小片光亮,而她,恰好在光亮之外。
累,她真的好累。
林清的事情还在调查,贺薇这边纠缠不休着。
江宛歌闭了闭眼,顿时浮现一片困意,她真的好想睡一觉,然后忘记这所有的一切。
想着,江宛歌长长舒了一口气,她手撑着地板就要站起来,脚下步子虚浮,差一点没有站稳,她心惊了一下,心有余悸地停在原地许久,喘着粗气。
心脏跳得厉害。
躺在床上,江宛歌闭着眼,却迟迟睡不着,她翻来覆去的,最后就干脆“大”字形地放空自己。
裴照推门进来的时候有些急,是齐妈给他打电话,说是贺薇来过了,江宛歌的状态不太好。
“宛宛?”
也在同一时间,裴照推门进来,江宛歌手拄着床边坐了起来,有些发愣地看着他。
等到裴照走近,江宛歌才眨了眨眼睛,“你怎么回来了?”
裴照看着她,不像是哭过的样子,但却是有心事的样子,他坐在床边,喘了口粗气,“贺薇来过了?”
不是齐妈就是乔木北,江宛歌点着头,“嗯,但是我也没有跟她客气。”
“不客气正好”,裴照也对着江宛歌点了点头,目光很沉,他抬手摸着她的脸,心疼又担心,“我就是怕你会心软,不客气我就放心了。”
江宛歌:“?”
“你就不会觉得我冷血吗?”
江宛歌怎么会问这样的问题?
裴照想了想说:“那要看对什么样的人,如果是路边的一个老汉向你寻求帮助,你不帮,我或许会觉得冷血一些,但要是那些可恨之人,完全没有必要。”
“”
“这话不是你自己说的,人活一世,不想将就的那就没有必要去将就。”
“”
裴爷又在砸钱追前女友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