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像是现在，裴照敢肯定，江宛歌即便是想去也不会说的。
“我现在真的想去了，真不陪我去看看？”想着，他又问了一遍。
江宛歌还是点着头，“嗯，我还要洗澡，想去睡觉。”
裴照：“那洗完澡去，你在车上睡，到了我叫你。”
江宛歌：“？”
裴照：“跟自己较劲没意思，给你个台阶就赶紧下。”
江宛歌：“”
她当然想去看穆海，但是也不能太便宜裴照了。
没有洗漱，江宛歌只带了点厚点的衣服套在身上就跟着裴照一起出门了。
晚风徐徐，江宛歌软趴趴地趴在窗口，胳膊垫在下巴处，看着窗外一闪而过的夜景。
夜风将她的秀发全都吹了起来，江宛歌并不觉得有什么，她歪着头，嘴巴嘟了嘟。
没一会儿，她好像想起来了点什么，翻着自己的手机。
裴照抽空往后视镜看了她一眼，不知道她在捣鼓什么。
对着镜头，江宛歌摆着一张忧郁的面容，入镜的，还有裴照的身影，他在开车的样子及其认真。
车内灯光暗淡，两人的样子看上去有些模糊。
透着一股的朦胧美。
说不去的是他，说去的也是他。
发了条朋友圈，江宛歌喜滋滋地舔着舌尖。
裴照没有看手机，还不知道江宛歌发了什么，就当她刚才是在给自己自拍了，没有在意。
“你把我拉回来了吗？”他问。
江宛歌点赞的手指刚刚离开屏幕，稍顿，她扭过头去，“什么？”
裴照：“你不会打算一直屏蔽我吧？”
江宛歌：“”
他不说还好，可是他这么一说，江宛歌觉得这个提议似乎还不错。
瞥了她一眼，裴照就看到了江宛歌脸上的神情，他就知道自己不应该多问这么一句。
唇瓣抿了抿，裴照继续盯着前面的道路。
拿着手机，江宛歌又对着他们两个的方向，准备拍着。
按下快门的那一刻，裴照脸正好转了过来。
就这样，一张淡漠的脸措不及防地被记录了下来，与此同时，还有江宛歌笑着的面容。
江宛歌：“”
裴照：“”
“你为什么转过来啊？”埋怨着，江宛歌叹了口气。
倒是一点也不担心自己偷拍被抓了个现形的事情，江宛歌又连着叹了好几声气，“我在自拍，你转过来做什么？”
裴照：“”
那这倒还是他的错了？
这姑娘颠倒是非的能力还真是见长啊！
不多时，他又听见江宛歌长长地舒了一口气，“算了，就这样吧。”
隐约的，在她的嘴角，裴照看到了一丝不易觉察的笑。
她在闹，他在看，她笑了，他心满意足了。
有时候幸福就是这么简单，裴照看着她，没有说什么笑了笑，收回了自己的视线。
“要不要再来一张？”裴照问。
江宛歌偏过头去，“什么？”
男人脸部线条流畅又自然，下颌线恰到好处。
裴照上面穿着简单的白色衬衫，最上面的一颗扣子被解开了。
他偏了偏头，“刚刚那张不是拍错了，要不再来一张？”
没有直接说让她给自己拍照，裴照都能猜得出如果他这么说之后江宛歌会是什么样的反应。
索性他就换个说法，也是为她着想，多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