隔壁办公室的王世奕听了半天，都有些糊涂了。
不过，他也很佩服乔禹澜。毕竟，对自己的私人医生都能做到大公无私、秉公执法，这种正气值得发扬。
就在剑拔弩张的时候，一阵皮鞋敲打地面的声音由远及近，来到乔禹澜的办公室。
见到来人，乔禹澜压了压火气，十分礼貌地说道：“顾局，您怎么过来了！”
“我刚才听你一直在喊，这样问话显然有悖于原则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乔禹澜内心实在憋屈，因为种种迹象表明，人就是萧凡杀的。
“没有可是，萧凡说的没错，问话需要按着程序来，破案需要证据。”
乔禹澜咬着牙，心中很是不爽。
在君河，有好几次乔禹澜都能将萧凡关进局子，结果顾晓刚一出现，萧凡立刻转危为安。
“乔副局，你的问话结束了吗？如果没结束，我当全力配合，如果结束的话，我先告辞！”
萧凡脸上带着一丝浅笑，看起来是询问，其实也有些示威的味道。
“萧凡，这件事还没完，你等着，一旦被我查到案子与你有关，我一定亲自把你捉拿归案！”
乔禹澜说的铿锵有力，听得出来，她对萧凡是带着成见的。
萧凡就像没事人一样，起身就往外走。
刚走几步，顾晓刚道：“到我办公室坐坐吧！”
“嗯！也好！”
看到萧凡和顾晓刚那份默契，乔禹澜的气就不打一处来。
“萧凡，走着瞧！”
……
来到顾晓刚的办公室，萧凡放松了许多。
坐在皮质沙发上，顾晓刚还亲自给萧凡沏了一杯茶。
“碧螺春，想不到你有这么好的东西。”萧凡端着杯子，轻轻闻了闻，不禁感叹道。
但见杯中碧螺春茶条索紧结、卷曲如螺、白毫毕露、银绿隐翠。
冲泡后，茶叶徐徐舒展、上下翻飞，茶水银澄碧绿，提鼻子一闻，清香袭人。
萧凡忍不住喝了一口，果然鲜爽生津。
“别说茶的事了，说说你吧，怎么又被乔副局给盯上？是不是有什么隐情？”
顾晓刚从事刑侦工作，经验丰富，那双眼睛绝对不揉沙子。
他基本可以肯定，乔禹澜为难萧凡，肯定是萧凡最近惹到乔禹澜。
“哎！算我倒霉！”
“倒霉？”顾晓刚也喝了一口茶，嘴角微微上扬，”我看你不是倒霉，而是幸运。”
“幸运，你小子别在那说风凉话了，如果换做是你，三天两头就被带回局子问话，估计你也会崩溃。”
顾晓刚仰面笑了几声，”你不说就算了！”
萧凡心道：“不是我不说，是不能说啊，在天墓地下河里，虽然是因为缺氧……输送了一口氧气，可……整个过程却够旖旎的。”
“对了，那个宋凯到底是怎么死的？到底跟你有没有关系？”
萧凡知道，顾晓刚这绝不是询问案情，而是担心自己。
“怎么说呢，当时他应该受到惊吓，之后自己滚下楼摔死，自始至终我都没有动过手。”
“这样最好！不然你的麻烦可就大了！”顾晓刚一边说一边笑，笑的别有深意。
“你小子，现在学坏了！”
“我哪有！”
二人闲谈几句，萧凡终于起身告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