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振州拍桌起身,“优雅”的氛围被打破,程家亲朋皆是惊讶地看向他。
虽然都知道程氏太子爷程振州脾气直来直去,但如此不分场合的置气未免太过轻狂幼稚。
大玩家们小心地捏着扑克牌在算计,根本无关礼节恩义,只有钞票与权力。
徐天羽看着怒发冲冠的小年轻,强忍笑意看向程山,眼中玩味了然。
就这?
你儿子就这?
本来在和徐天羽有来有回的试探中渐入佳境的程山被这么一搞,老脸顿时挂不住。
他板起面孔,作为一家之主是不会再大庭广众下做出失态的举动,呵斥只能交由荣霞来办。
不等荣霞起身呵斥程振州,一旁的周佳玉率先上前,一把拉住小伙。
“振州,冷静点,大家都看着呢……”
嗒!——
程振州大手一挥,蛮横的力道将搀着他手臂的姑娘狠狠甩开,后者踉跄退步,重心不稳的她将桌边延角的餐具与靠椅旁落倒地。
周佳玉自己也是重重摔倒。
徐天羽见状,玩味看轻的眼中掠过一丝鄙夷。
在金融界,控制不住情绪、沉不住气的人连溪流都跨不过去。
不管程振州的愤怒表现是想达成什么目的,在徐天羽眼里,对方已经输了。
程山见状终是按捺不住火气,拍桌起身。
荣霞看见倒地的周佳玉也是一怔,她连忙起身拉住程振州:
“你这是在干什么!当着徐总的面丢我和你爸的脸!”
对于母亲,小伙略有收敛,但他仍旧双目怒瞪直视徐天羽:
“你们徐家现在能好到哪去?把我姐当什么了?你们两兄弟明知道有婚约还借着谈女朋友来逼宫?”
“放这侮辱谁呢!?”
“要我姐嫁给你弟?徐缪阶他配吗!”
“振州!你不要再说了!”
程书桃推椅站起,把弟弟从母亲手中拉出后径直走上楼。
徐天羽干笑一声,缓缓起身拿起套在椅背的西装穿上。
“今天这顿饭我是吃不饱了,多谢程董招待,过些时日请务必来参加老爷子的酒宴。”
程山神色变幻,连忙站起身,伸出手与徐天羽相握:
“一定一定!没想到徐老他这么快就出院,真是洪福齐天!今天犬子闹了笑话,还请徐总不要放在心上!”
徐天羽微笑点头:
“留步,留步!”
说罢,他快步走出大厅。
主宾的离开让屋内气氛放松不少。
现在就只剩他们程家自己的五桌亲朋。
“徐家小子真是咄咄逼人!”
“有一说一,振州是冲动了些,话没讲错,那徐缪阶还不一定配的上书桃这丫头呢!”
“老程,不要置气的好!”
……
叽喳声起,程山重新换上笑容,苦笑着倒满酒一一相敬。
周佳玉从惊吓中回过神,慢慢站起,轻巧地坐回椅子拉近餐桌,将掉落在地上的筷勺拾起。
她委婉露出歉意的笑容。
可举杯祝酒的程家亲朋们无人在意她。
离她最近的是荣霞。
这位贵妇人同样不在意姑娘情况如何表情如何,她正皱着眉头紧挨丈夫程山。
“阿山,徐家小子不好对付哟……”
程山同样面露沉思。
“是的,都知道徐家小辈出了一条叫徐天羽的龙。”
“这一次看来是没万全保险的选择了,等过几天参加徐家酒宴看情况做出决定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