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晨似乎注意到了某些东西，但是一时间又没有抓到那东西的终点。
到底是哪里不对劲儿呢？哪里呢？
猛然间，卫晨看向了其中一个家伙的双脚。
那家伙的双脚是踮起来的。
他斜靠在椅子上，似乎是全身没有了力气，似乎没什么不对劲儿的。可是卫晨回忆了一下，从刚才开始，他似乎就一直是踮着脚后跟的，也就是说，他被鬼上身了。
但，最为怪异的是，卫晨并未在他身上察觉到任何鬼气。
这也就是卫晨一直没有注意到他的原因。
紧锁眉头，卫晨上上下下打量这个工友，除了那有些怪异的脚后跟之外，他的身上一切正常。
或许是卫晨的目光太有针对性，那人回过了头来。
他面无表情，双眼中一片平静，不，准确地说，是一片冰冷。
卫晨不由得身子一紧，这人的目光，有问题。
那人似乎是察觉到了自己此刻的表情有些不妥，下一秒，他的表情变成了憨厚老实的模样，就像是一个寻常的普通人。接着，他还对卫晨咧了咧嘴角，似乎是想要露出一个笑容。
但笑容没有出现，或许他也很清楚，现在笑，就更加不对劲儿了。
于是乎，那人转过了头，不再看向卫晨，脸上的表情看上去有些痛苦和悲伤。
对，这才是朋友死在眼前应该露出来的表情。
这样才是正确的。
但，卫晨已经盯上了这个家伙，眼神闪烁不定。
警察很快就来了，这样的场面，他们也很少见过。
在从周围人的口中得知事情经过后，警察还是有些不太相信。
当他们看到烤肉店里的监控视频后，这才相信。
当然了，相信不代表能理解。
120也到了，不过他们来晚了，那人已经死了。
于是，120拉上一具尸体离开了这里。警察则将剩下的那三名工人带走，带回去详细了解情况。
烤肉是不可能继续吃了，毕竟，刚刚一场大烤活人就在眼前上演，恐怕现在任谁的肚子里都是一阵阵翻腾，不吐就不错了。
聚会草草结束，众人心中惊恐的连下次再聚都没说，一个个灰溜溜地跑了。
看他们惨白的眼神，卫晨想象的到，他们今晚一定会做噩梦的。
离开了烧肉店，卫晨原本是打算回家的。
但，刚才那被鬼上身的家伙还是引起了卫晨的好奇心。
想了想，卫晨放弃了回家的打算，而是向派出所走去。
卫晨家的县城不大，派出所也就那么几个，这样大的案子，恐怕应该会直接交到总所的。特别是，卫晨刚才看到来的是三辆警车，片区的派出所就只有一辆警车，这也能帮助卫晨进行确认。
果然，卫晨在总所的门口看到了那三辆警车，车牌号没问题，刚才那三个工人应该就在这里。
深吸了一口气，卫晨在周围看了一圈，希望找到一家店铺进去待一会儿。毕竟现在还是冬天，外面没那么暖和。
可找了半天，周围大部分的铺子都关门。
毕竟刚过完年，除了个别店铺外，很多人家都是大门紧锁的。
无奈下，卫晨只能在寒风中躲在派出所对面，等待那三个离开。
差不多一个小时后，那三个工友出现了，三个人面如土灰，一脸的惶恐。眼圈更是一片通红，看上去仿佛像是霜打的茄子。
卫晨紧了紧衣领，迈步跟了上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