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是谁?”这句话夹杂着空气里呕吐物的味道,实在是很难让人有心情回答。
那人不语,只一味地皱眉看着她。
司徒业心里还惦记着便宜老爹他们,看他不理自己,就打算走人。
她还得想办法找救兵呢!
可还没等她踏出步子,一人着急忙慌的跑过来:“表姐,你没事吧?”
司徒业看着纪墨,心里五味杂陈,很难不怀疑这一路的坎坷是这小子搞出来的啊!
不然怎么解释这货的存在?
前段时间消失的无影无踪,现在雪中送炭?
会是巧合吗?狗都不信。
“你怎么在这里?”
纪墨看懂了她的表情,但是她信不信自己没关系啊。
他一如既往的活泼:“听说表姐要回来了,许久不见,我想表姐了,就马不停蹄来接你们了。”
“哦,那我爹呢?”
纪墨仰仰头:“那不就是?”
司徒业顺着看过去,他们的马车在一群人的拥护下就那么过来了。
马车内,司徒业吃着纪墨摆上来的西瓜,撩窗户看一眼外面,确认了那群人都离得远远的:
“爹,你最熟悉他了,他这什么路数啊?”
司徒容律自然知道她口中的“他”是谁,摇了摇头。
对于司徒容律只摇头不说话这事儿,司徒业也是想叹气。
这一路上她竟然只能和伯恩对话上十句以上!
不是吧!您老人家能多说两句话吗?
还没刚穿来那会儿话多。
伯恩倒是不问自答:“我觉得他没打算伤害你们任何一个人,但是,他没安好心。”
司徒业一个白眼过去:废话!这还用你说?
伯恩摸摸鼻子:我这不是看没人理你,给你解解围吗?狗咬吕洞宾,不识好人心。
司徒业眼刀子唰唰向伯恩扎过去。
伯恩直接闭上眼睛,不再看她,还不忘吐舌头晃脑袋挑衅一下。
司徒容律看着他们俩这一出,摇了摇头:“最近诸事皆引起我一些陈旧的记忆,情绪不佳,所以不想说话。”
“你不必担心,纪墨他总不会伤害你的。”
司徒业看着他,不由得想起江淮来,好像,确实是自己无理取闹了。
便宜爹的过去肯定不美好,就看自己陪他一起遭的罪,还有……
他以前是有妻女的,被江淮给害了…
这些自己了解到的片面,已然是足够意志消沉了。
司徒业突然有些心疼这个人。
在接触到司徒业目光后,司徒容律更加沉默,真的不想再开口了。
伯恩睁眼,看看这个,看看那个,然后伸出手对准了司徒业:
“命盘呢?拿来!”
司徒业赶忙拿出命盘递给他,人凑过去看他捣鼓命盘。
小声对着伯恩耳朵说:“你不是说现在只能等司徒业给你那半副阵图吗?”
伯恩白她一眼:“老子看不下去这气氛了,救你一命,不用谢。”
司徒业伸手掐他后背,继续压低声音:“那真的是谢谢你了。”
伯恩一伸手拦住了她作恶的手:“你可真是狗咬……”
“stop!”司徒业一把手捂住他的嘴。
伯恩用眼神询问:死大破?什么玩意儿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