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饶命,大侠饶命,我什么都不知道啊,我什么都不知道啊!”磕头如捣蒜,他趴在了地上,哭了起来。
门外,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,似乎还有兵器铁甲摩擦的声音。
朝天搂过米月,笑着说:“没想到,还是惊动了县衙的兵,我们出去看看吧。”米月点点头,也不管这趴在地上的捕快,两人相拥着向门外院中走去。
县衙大堂后面,有一个大院,正是县太爷住的地方。后面一排大房,两侧是一排厢房,打扫得干干净净。屋檐上,那雕花的漆似是刚刷过不久,显得鲜艳夺目。
檐下,走廊中,有几个下人正来来去去。那些女子看上去都很年轻,颇有些姿色,男子也是青壮,正搬着东西。院中,有一秋千,秋千上一个小公子正在荡着,几个下人在旁小心陪着。
后院正堂中,一位年轻公子正坐在正中,喝着茶,摇着扇,悠然得很。
下首,县太爷正微躬着身,对这年轻公子说道:“王爷,我已经按您的意思,把那蚕儿村的彩桑林全毁了。这下,只要把我们自己的彩桑基地搞好,这彩衣的生意可就全归您了。”
公子摇着扇,面露满意的笑,说:“不错,你办事很好。只是这事儿办得可干净?不会泄露出去吧。”
“王爷放心,这办事的全是我的心腹之人。决不会泄露半分的,况且这虫儿可是我带过来的。这朝天国内怕是无人识得,如今,一把火烧了,哪有什么痕迹可寻。”县太爷说着,便哈哈大笑起来。
年轻王爷一听,也跟着哈哈大笑起来,说:“好好好,这么一来,我们就能顺理成章地接管所有的彩衣生意了。最近京城中彩衣销售越来越好,价格大涨。我们控制好源头,再让它涨上一倍,这钱可就取之不竭了。”
说着,王爷又走过来,拍着县太爷的肩说:“你也不必如此拘谨,这次事成,少不了你的好处。待来日,我找个机会升了你的官,让你当个知府去。”
“谢王爷!”县太爷面露笑意,还是微躬着身。那王爷拍了拍肩后,就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,开始欣赏起挂在房中的一些字画来。
门外传来一声报,一个人穿着下人服饰,走了进来,附在县太爷的耳边说了几句。
县太爷闻言一惊,脸色有些难看。他看了看还在观赏字画的年轻王爷,上前说道:“王爷,下官衙门里遇到了一些麻烦,要去处理一下。”
王爷挥挥手,说:“去吧,去吧。”眼睛还是停留在字画上。
县太爷便小心地退了出去,自是令下人好生照料王爷。
“何人也来县衙捣乱,快快出来受死!”一将指挥着手下的弓箭手将那捕快房围了,大声嚷着,手里挥一把战刀。
十来个弓箭手迅速地围成了一个半圈,将那捕快的门口封锁住了。铁制的箭尖闪着寒光,弓手的手微微拉紧了弦,只等一声令下,便放出那箭。
看着门口出来的一对少年男女,男着青衣,女着白衣,那女子美艳无双。那将领不由得一愣。这就是今天捣乱的人吗?怎么看都不像啊。但他没有犹豫,随即便挥手说道:“拿下。”旁边立时有几个军士冲了上去,想要擒获那对少年和少女。
朝天一手搂着米月的腰,出得门来,便看到了这么一个景象。他没有丝毫慌张,看着扑过来的几个军士,袖影挥动间,这几个军士便如麻袋般飞了出去。掉在那院中,直哼哼,看样子一时半会儿是起不来了。
那将领大惊!一时有些犹豫,这时,门口突然冲出来一个人,大叫:“快,他们杀了我们的人,他们该死,他们该死!”
朝天听得,皱了皱眉,一脚就把这捕快踢回了屋里,一声惨叫,生死未卜。
将领面现惧色,大喊:“快放箭,将这两个大逆不道的贼人射杀了。”
一片寒光闪,“咻咻”声响起,十来支箭来势汹汹,罩向朝天和米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