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什么连他也进不去?
封弈翻身从地上爬起来,再次冲了过去。
“嘭!”
如上次无二的结果,封弈被掀翻在地上。
院内阴雨奄奄一息,饱含折磨却怎么也死不了。
院外封弈如疯如魔的不要命的撞着。
不知道过去多久,院内的一切都停止了,阴雨再次变成似人非人,似鬼非鬼的存在,她眼睁睁看着那具被风刃削得只剩骨架的身体,一点一点的恢复如初。
她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,她能看到自己,她也能看到封弈。
她看着狼狈不堪,一身血污的封弈机械的撞击着门口的禁制。
她意味不明的冒出声,“师父。”
封弈僵硬的动作陡然停住,移动着不怎么灵活的眼眸看向阴雨,哑声应到,“嗯。”
他不知道该怎么救她,他现在脑子里一片空白,他想不出来救她的方法。
阴雨的身体已经被修复了,这院里的禁制可以称得上逆天,什么都不会破坏,所有攻击都只能对她造成伤害。
她衣裳完整,只是被猩红血液染红,结着厚厚的血渍,她站在花丛中间,看着痛苦的封弈,轻笑出声:
“师父,这就是你给缔药的惩罚吗?”
封弈瞬间如遭雷击,他甚至失去了对外界的感之,他的眼中,耳中,脑海中,只剩下阴雨的模样,以及她那句足以摧毁他脊骨的问话。
阴雨看着仿如灵魂出窍的封弈,继续微笑,继续问他:
“师父,缔药知道错了,你能不能放缔药出来?”
封弈心中一片呼啸风声,阴雨的声音嗡嗡的在他耳朵里回响。
他没有。
他没有在院子设置这些东西,他只是想将她困在这里而已,他真的没有设那些东西。
他似哭非哭的盯着阴雨,他多想她能看懂他眼神中的意思。
可惜他注定失望。
因为阴雨看懂了也不想理解她,她继续着她的残忍问话:
“师父,你就这么恨缔药吗?你就这么希望徒儿生不如死吗?”
不!不!我没有!
封弈摇头,他的动作太僵硬,他的动作太细微,细微得根本看不出来他在摇头。
阴雨似乎是像让封弈知道她有多痛一样,仔细的向他诉说着自己遭受的折磨:
“师父,缔药知错了,真的知错了,缔药好痛,每天都会死上几次,那无尽的冷水会不留情的灌进缔药的口中,将缔药活生生溺死冷水。
那熊熊烈火会将缔药包围,直到将缔药烧成一具焦炭才会熄灭。
那有那凛冽的风刃,它会将缔药的肉一片一片的削下来,直到……”
“别说了!别说了!”封弈撕心裂肺的爆吼着。
他听不下去了!听不下去!
这些字就像一把一把的利刃在他的心上戳着,他痛,但他知道,他的痛比不上她的一分一毫,不然她不会说出来。
她以前不论又多痛,她都是憋在心里,从来不说出来,即使憋得她受不了,憋得她恨不得死去,她都不会说出来。
可是那么能忍的她,如今却偏偏说出来了,还是以如此风轻云淡的态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