满城张贴画像,而画像中人好似石沉大海,杳无踪影。
灵姬压低声音对莫离耳语说:“现在就看凶手要不要继续这个危险的游戏。”
莫离深有同感地点头。
“七天为限,七天,看看现在还有几天。”长安府君已火烧眉毛,屁股下的位子跟长满倒刺似的坐立难安。
灵姬嘴角坏笑,“莫离,你赶紧考取功名顶替大佬头,到时候赏银随便发。”
莫离轻笑不语。
长安府君指着灵姬和莫离,愤愤不平:“本府急的都火烧眉毛,你们还有说有笑。”
灵姬知道谁发的饷银,收起笑脸,作揖道:“大人,嫌犯不露头,不良人抓不到,我们有什么办法。”
“本府不管,两日内本府要真凶,不然你们的薪奉取消。”长安府君气冲冲离开,灵姬不满地嘀咕:“就知道捏咱的软肋,有什么了不起。”
莫离大方邀请:“灵姬,走,我请你喝茶去。”
灵姬无语,白莫离一眼,我要喝茶需要你请?脚还是老实地跟着莫离离开。
城门口老茶馆
灵姬察看沿路的行人,深觉无聊,踢莫离一脚,“一日内交出真凶,不然你我绝交。”
莫离收回思绪,凑近分析:“灵姬,接头人能够与明府的人搭线联系,而且周密谋划,动作干净利落,我认为凶手或者接头人就住在距明府不远的地方。
如果凶手出现,那街巷邻里的必然会知道有那么个人。”
灵姬瞪视莫离,“有思路怎么不早说,耽误抓贼你负责!”抓住佩刀朝明府赶路,莫离不敢耽搁,紧跟着离开。
茶伙计出来泡茶,见原来的位子上人已消失,忙寻那两人的踪影,追出几步,喊道:“大人,茶钱没付…”
莫离随手甩出两枚铜板,好巧不巧落在茶馆收钱的束桶里,叮当作响。
茶伙计耳朵尖,吆喝着替前来喝茶的客官泡茶。
“莫离,我感觉这次的凶手在玩咱们,正在暗处静静地观察咱们。”灵姬说着,目光在街道、阁楼上流转搜寻着什么。
“翠儿只是凶手随手可抛的牺牲品。实在可恶!背后的幕后主使根本就是故意玩的随性把戏。”
莫离怀疑:“幕后之人或许已经离开京城了。”
灵姬瞪眼莫离,“那你最好祈祷那个家伙还在京城!”
莫离看惯灵姬瞪来的目光,边走边说:“翠儿既然未完成谋杀明显德的任务,那么幕后之人要想继续完成他的计划,那么他很快就会有新的动作。”
灵姬蹙眉思索,疑道:“莫离,既然前两次凶手都是利用毒蛇杀人,为何这次交代翠儿冒险动手?”
莫离猜测:“或许他有些什么目的。翠儿自认明府庶女,除了翡翠耳环,她拿不出证据来证明她的身份。我觉得幕后之人抛出翠儿,就是想揭露什么。而他的目的会随着翠儿的被抓一步步揭开。”
“如果凶手只是简单揭露明府老太君嫉妒擅杀,那么有必要抛出翠儿来吗?”灵姬思忖,眼眸忽的一亮,狡黠一笑,“
如果翠儿刺杀明显德就是她擅作主张,想要借明府案证明自己明府庶女的位份。可能那张画像就是翠儿自己杜纂出来的。她根本就没有接触过所谓的幕后之人。”
莫离点头,“如果真的如你所说翠儿浮出水面是她擅作主张,凶手在翠儿打乱计划后,又会如何做。而当晚凶手并未出手,不知是巧合还是预先料到。灵姬,你心思活,你来预测他下一步行动。”
灵姬笑颜展露,得意的微挑眉头,“搜寻所谓凶手的事可以停止了。翠儿想证明她明府庶女的身份,光凭翡翠耳环明显不足。除非她有物证和人证。
而明府老太君和明显德在,翠儿即使证实自己明府庶女的身份,明府也不会善待她。
如今明府老太君和明显德或许已在死亡的边缘。一切都在幕后之人的计划之内。”
灵姬扫眼长街,“送消息的来了。”
莫离顺着灵姬的目光看去,见荣龙匆匆赶来,暗自替明府老太君捏把汗。
荣龙累得双手压着膝盖,干着嗓子叫道:“明府老太君和明府家主中毒身亡。”
灵姬不觉如何惊讶,反而有股静气。
翠儿明着替母复仇,暗地里图谋明府家业。幕后之人运筹谋划十余年,目的绝不仅仅推翠儿掌控明府那么简单。
有人在下棋,棋局或许很大。
荣龙急道:“灵姬大人,大佬头等着呢。”
“走,见识一下明府人的忠心。”灵姬语出讥讽,快步朝明府赶。
荣龙一头雾水:“莫离官人,灵姬大人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?”
“我说了你也不懂。”莫离白眼荣龙,紧随其后。
“我脑子的确笨,可也尽心办差。无缘无故的我招谁惹谁了我。”
荣龙嘟囔着快步跟上。
明府
老管家在老太君主室内抹泪。
端燕窝羹的婢女跪着,害怕地浑身颤抖。
长安府君焦急地来回踱步。
邢仵作勘验尸体,逐一观察死者面部,眼球,舌苔,耳后,“死者面色发青,眼球突出,舌苔暗黄,耳后充血,色发黑,初步查验,死者皆中毒而死。”
走到桌前,检查剩下的羹汤,用银针试了试,目光盯着银针的末端,“银针发黑,有毒,带回去细究毒性。”
长安府君不耐烦道:“来人,将丫鬟拿下,带回府衙。”
丫鬟吓得脸色早已苍白,手心渗出冷汗,磕头叫道:“大人,奴婢冤枉啊。”
“带走。”长安府君挥手,衙役应声押着丫鬟出去。
灵姬、莫离已在门外等着,瞧眼床榻前的两具尸体。
“莫离,这回饷银是泡汤了。”
灵姬朝莫离眨巴眼。
长安府君出主室,见灵姬和莫离不上心案情,直皱眉。邢仵作扛着箱子出来,衙役抬着尸体离开。
负责巡查问询的衙役快步来到:
“大人,并未查出毒药。”
“大人,负责熬羹汤的老妈子带到。”
老妈子颤抖着跪下,早已吓得脸色苍白:“大人,老太君命我负责熬羹,我可是寸步不离,尽心尽力的。天地良心,我可不敢害老太君啊。”
“你熬制羹汤,丫鬟兰儿端的碗,中间可换过手?”
老妈子果断摇头,“没有。兰儿,你负责端的羹汤,中间可换过手?”
兰儿抬头看向老妈子,回忆道:“没有啊,就是我途中碰上梅儿,说过几句话。”
“带上丫鬟梅儿,一起回府衙审讯。”
梅儿挣脱衙役,跪在长安府君面前,苦苦哀求:“大人,我跟老太君和家主无仇无怨的,如何都不敢产生害人的心思啊大人。我当时就是陪兰儿说说话,没其他的意思啊。”
“本府明察秋毫,定会知晓谁人奸恶。都给本府带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