灵姬嘀咕着:“当真有活万岁的皇帝?”
“爱卿平身。”皇帝在殿内的二人身上打量一眼,缓缓道。
“谢陛下。”
皇帝取笑灵姬:“灵姬,你刚回京就急着来见朕,难道要朕替你赐婚六皇子?”
灵姬娇柔起来:“哪有,陛下就喜欢取笑人。”
气氛融洽,长安府君却紧张的不敢喘口大气。
皇帝看向长安府君,“爱卿,明府案闹得满城风雨,今你已结案,朕想听听你的意见。”
大理寺官员:看你怎么摆脱屈打成招的责任?
长安府君颤抖着手擦拭满头冷汗,上前一步,“回…回陛下,微臣虽已结案,可那是为了迷惑真凶设下的局啊陛下。”余光瞥眼灵姬,热切希望她能替自己美言几句。
大理寺官员:谎言!
灵姬接口道:“陛下,真凶针对明府,许是仇杀,望陛下延缓时日。”
“你如何认定是复仇杀人?”大理寺急先锋曹之章率先质问。
长安府君擦拭额头冷汗,手抖的更厉害了,巴望着灵姬唇枪舌剑的反击回去。
灵姬看向曹之章,条理清晰地分析:“明府家主明显德虽然为名义上的家主,可大权都握在明府老太君手里,就连一应花销都要报明府老太君处销账。请问,明显德身无长物,如何买凶杀人?”
曹之章反驳:“那他也有可能借钱买凶杀人。”
长安府君:灵姬,拜托啦,赶紧反击,反击啊。
灵姬对上长安府君的目光,心里埋怨一句:“你挡吧,我挡不了。”
曹之章见灵姬不反驳,面露微笑。
长安府君求救似的用视线抓住灵姬,只差合掌恳求。
灵姬别过脸,神色一冷,曹之章心里生出一抹不详,不由得心里咯噔一下。
灵姬嘴角上扬,“曹大人纠结买凶杀人,那便是认定明显德有罪。”
长安府君虽然不懂灵姬的把戏,见她自信从容,亦大有站对阵营的感觉,不由得挺了挺胸,替灵姬助威。
曹之章软了语气:“本官只是探讨各种可能,无意指定犯罪真凶。”
皇帝大有罕有无暇看好戏的架势,“对啊,究竟是买凶杀人还是复仇杀人?众爱卿都说来参谋参谋。”
灵姬:看戏的不嫌演戏的累…
一旁的大理寺官员荆未上前一步,言之凿凿:“陛下,明府之前丢失紫玉瓶,或许就是明府人监守自盗,换钱买凶。”
皇帝玩味一笑,看向灵姬:“哦,这朕倒未听说。”
曹之章负手,微笑看眼同僚,等着灵姬接招。
灵姬:你个皇帝看戏来着…
“明府丫鬟环儿亲眼见那紫玉瓶凭空消失。”灵姬禀道。
曹之章趁机反击:“丫鬟环儿身为明府的人,她的证词不足为信。何况凭空消失,纯属捏造,子虚乌有。”
灵姬顺势言道:“所以长安府君为捉拿真凶才结案,目的就是引真凶露出马脚。”
众人齐刷刷看向长安府君,长安府君不得不硬挺,“正是!”
皇帝心明眼亮,着意看向灵姬,道:“朕予你七日为限,七日内务必捉拿真凶,还死者一个公道。”
…
“灵姬,这下可怎么办好?”长安府君出皇城,由荣龙扶上轿子,慌的撩开帘幕,急道。
“都怪你办的叫什么案?”灵姬肚子里腹诽道。
“案件线索推倒重来。”灵姬回答,却为案件破朔迷离而皱眉苦思。
“本府以下全部听你调遣,七日内务必捉拿真凶。快回府衙!”
灵姬跟着轿子赶往长安府衙,心思定在明府案上。
长安府君一入府衙,立即神气地将所有人员都唤来,交由灵姬指挥,自个回内院歇息去了。
“灵姬,大人命咱们七日内捉拿真凶,可牢里不是有个凶手了?”长吏疑惑不解。
“单凭口供,无证据,难以令人信服。”灵姬轻吐口气,解释道。
“长吏,明显德可有承认他雇凶杀人,雇佣的谁?谁做的牵线人?”
长吏皱眉思索,回忆道:“他只说忘了。”
灵姬看向邢仵作,拜托道:“邢叔,你赶紧救治明显德,咱有事要问他。”
邢仵作答应一声:“好,我这就去看看。”
灵姬喝道:“荣龙,小李。你们带人将明府大夫人钱氏以前的贴身婢女都寻回来,咱有事要问。”
“明府小妾齐氏回乡下老宅,都有谁陪着?丫鬟仆役都看见或听见什么不同寻常的?还有问明府老人,当年可有青儿这个人。莫离,你心思细,交给你问。”
“李二狗,你查查跟明显德关系近的人里,可有借明显德钱财的。”
众人得到指令,纷纷出府衙办差。
“明府丢失紫玉瓶,麻烦长吏你托人打听一下。”
长吏疑道:“大人只要捉拿真凶,并未查明府丢失财物这等小事。”
“明显德不掌明府财务。”灵姬急得挑眉。
“那又怎样?”长吏不明就里,爽快一问。
灵姬压下急躁的性子,解释道:“明显德不管钱财,府中妻妾无银钱使唤。若是偷府中财物换钱买凶…”
“哦,我明白了。我这就托人打听去。”
长吏微笑转身,负手快步离开,大有重任在肩头、临危受命的感觉。
“我怀疑青儿或许根本没死。”灵姬暗暗咬牙,将怀疑的目光指向从明府老太君口中听来的那个青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