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柔是丽春院的头牌，这个头牌可不是那种卖艺不卖身的。
不同的是，小柔陪的客人，基本上都是有权有势的公子哥。
岳池县中，基本上有头有脸的人，都是她的裙下之交，这位小柔姑娘，在岳池县也算是个风云人物了。
这丽春院的背后，是岳池县士族李家的产业，这李家，和县令勾搭在一起，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。
今天小柔本来就在陪县令的公子，被妈妈临时叫了出来，让他先陪张城。
至于林公子，老鸨安排了其他姑娘先照应着。
小柔见过的男人多了，逢场作戏，她绝对是个中老手。
小柔脸上带着笑意，亲自给张城倒满酒，那动作看起来都很诱人。
张城并没有对做这行的女人有偏见，他身边的女人，好几个都是出生青楼的，对于这些努力为了生活的女人，应该给予她们足够的尊重，人家是靠自己的身体吃饭，不偷不抢的，难道还不行。
“公子，你是外地人吗？”
小柔媚眼如丝，她之前就喝了点酒，脸上带着点红润，看起来多了几分诱人的气息。
“不错，本公子从长安城而来！”
听到长安城，小柔明显眼中闪过一道光亮，笑道：“奴家听说现在长安城可热闹了，公子既然是贵人，怎么来我们这小地方呢？”
没想到自己还没开始找她打探消息，她反而开始试探自己的身份了，张城笑了笑：“我这不是听说了岳池县有生意可做，这就来看看吗？”
张城故意做出一副失望的表情道：“只是本公子到了这里之后，不得门路，也不知道找谁。”
小柔嘻嘻一笑道：“公子是想打听岳池县里这方面的人吗？”
没想到这小柔这么直接，张城只好哈哈一笑道：“还是小柔姑娘聪慧，姑娘认得城中大人们。”
“当然认得！”小柔笑道：“公子是真的想做生意吗？”
张城点了点头道：“那是自然，不然本公子也不可能从长安城那么远的地方赶来这里！”
小柔轻轻一笑道：“奴家想问问公子，公子做的都是些什么生意！”
这还是试探，这个小柔不简单啊，从开始到现在，她说话很直接，但是每一句都显得那么小心翼翼。
“什么都做，之前长安城中，做得最多的就是马匹生意。”
听到张城这么说，小柔低声道：“公子做的是战马生意！”
这...张城微微吸了口气，战马生意都能如此大胆的说出来吗？
见张城不说话，小柔笑道：“公子防着奴家呢？其实吧，这做战马生意的人可不少，奴家就是想问问公子，以前你的马匹都是往哪里送的。”
张城用手，在一边的酒杯中，蘸着酒水，在桌子上写下了一个字。
当小柔看到这个字的时候，她的身子明显的轻轻动了一下，张城离她如此近，自然也就感受到了。
张城在桌子上写下的字是卫字！
张城能想到的，也就是这个字，在漠北或许还有点影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