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的声音充斥着不信任。
“程小姐，我们在国内众多的合作商里选择了你们，你们怎么能这么言而无信呢？”
“不好意思，但是公司这边的确出了些意外，我们明天本来都要给你们寄货了。”
面对对方的斥责，程婳无话可说。
霍霆琛接过程婳手里的电话，“你好，我是霍氏的董事长，霍霆琛。”
对面的声音停顿几秒，似乎有些犹豫。
“这次是我们公司的失误，我们愿意按照合同上规定的两倍赔付，只需要给我们一周的时间。”
霍霆琛充分表达了自己的诚意。
男人轻笑两声，似乎对霍霆琛提出的条件并不感兴趣。
“您是还有什么别的要求吗？”
已经和无数生意人打过交道，霍霆琛自然可以猜出对方的想法。
但是事情并没有他所想象的那么简单。
“不，我只要我的货物，你们有你们的理由，我们也有我们的规矩。”
霍霆琛倒吸一口气，这么难缠的合作伙伴倒是很少遇见。
“霍董事长，我现在只问你一句，后天我能不能拿到我的货？”
程婳无奈的摇了摇头，两天的时间最多只能赶出一半货物。
“对不起，我们交不了。”
对面似乎等待的就是这个答案，电话里立刻传来忙音。
程婳和霍霆琛面面相觑，心中不妙的预感越来越强烈……
“霍董，您看这个新闻！”
隔日，办公室。
偌大的新闻标题把霍氏拖欠货物的事情全部抖落出来。
“这是！”霍霆琛惊讶。
这件事情发生一天，甚至公司里也只有少数相关人员才知道。
霍霆琛的手捶在办公桌上，“去查！到底是谁把这则新闻发出来的！”
楚越应声退出办公室，恰好遇见程婳。
“程总监。”
“这是怎么了？”
楚越摇了摇头，“您还是去问霍董事长吧。”
霍霆琛吩咐的事情，没有人敢耽误分毫。
“霆琛，我又打电话联系了几次这家海外公司。”
“怎么样？”
程婳摇了摇头，事情比她想象的更加蹊跷。
“你看。”程婳径直走到霍霆琛的办公桌前坐下，熟悉的打开电脑开始操作。
顺着一串串代码，程婳最终进入一个链接。
“这就是对方公司的信息。”几张图片显示在桌面上。
“这……”霍霆琛惊讶。
与其说是公司，倒不如说是这是一个空壳。
“下面这是什么？”
“他们的信用卡交易记录，有几笔钱都是国内账户汇过去的，正是在这笔钱汇过去之后，发生了仓库的事情。”
程婳的意思再明显不过，货物被毁，一定不是意外。
“仓库除了你和我没有别人可以进去。”霍霆琛仔细回忆，“你的钥匙放在哪里？”
程婳摸了摸口袋，“一直放在办公桌的抽屉里。”
平时除了程婳和霍霆琛，很少有人可以进出程婳的办公室，当然，有一个人除外。
“黄燕！”
程婳恍然大悟，和霍霆琛不约而同的喊出这个名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