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了客栈二楼,来到书生的房间。
“这个小哥名字叫楚钰,家在南方,离这儿可挺远,他游学至此,用了快三年时间!遭了这种祸……唉。”王掌柜指着床上紧闭双眼面色苍白的书生,对丁林道。
丁林走上前,伸手摸了摸书生楚钰的额头,果然烫手。
接着他捋起楚钰的袖子,替他把了把脉。
老大夫和王掌柜在一旁看着,看见丁林皱起了眉头,老大夫上前悄声道:“脉象上看一切正常,这不是病人能有的脉搏。”
丁林点点头,“不错,他身子是正常的,可是里头遭了祸害。”
“里头?”老大夫不解。
丁林示意让他后退,老大夫和王掌柜退出了房间,他俩站在门口,探头望着丁林,不知道他要做什么。
只见丁林将楚钰扶坐起身,除去他的外衣,门外二人赫然看见楚钰胸口处有一个黑色的手掌印。
“那……那是?”王掌柜急道。
“不错,楚钰小哥这不是病了,是碰了邪祟了。”丁林道。
“那要怎么办?”
“简单,除了祟,他自然就好了。”丁林说着,从身后背着的青色包袱里掏出了一根红色的香来。
“把这香点上,半个时辰内他身上的邪祟就会被逼出来。”
丁林把香扔桌上,转身就往外走。
“诶,小兄弟你去哪儿?”老大夫叫住他。
丁林回头一笑,“江边,我去会会那玩意去。”
四
丁林沿着江岸走着。
卵石踩在脚底,些微硌脚,疼过却更舒爽。
他手中攥着一只小巧的青铜铃铛,走两步,摇一摇,清脆的铃铛声响在谷中,回音重重,听在耳中恍惚有些眩晕。
时值正午,天上太阳刺眼,没有云,没有风。
江水汩汩,丝毫不停留。
来了。
丁林在江边一块大石上坐下,扭头看着逆流而来的小船。
船上,空无一人。
小船准确地停在丁林身前,没有一丝晃动。
丁林低下头,饶有兴致地瞧着江面上的倒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