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???”
姚言听了汪琳琳这话,是真的一脸懵逼。
“哈?你刚才说什么?你再说一遍?”姚言有些失笑,凑上前来问汪琳琳。
“我说,我为什么不是个男人呢,要是我是个男人,那该多好。”汪琳琳看着姚言,很确定地又说了一遍。
“不是,你是遇上什么事情了,为什么会发出这种不靠谱的感慨。”姚言朝后一靠,摇着头说:“你是不知道,男人,可难了。”
“但是你知道吗,做女人,更难!”汪琳琳撇着嘴,似乎又有哭出来的冲动了。
姚言赶紧举起双手,“好好好,知道你难了,否则也不会哭成这样了。”他站起身,走到身后冰箱里,取了两罐冰啤酒出来,打开了,递给汪琳琳一罐。
“喝点儿吧,心里不舒服的时候,就得投入酒精的怀抱。这世上除了酒精之外,别的啥都靠不住。”
姚言大大地饮了一口,畅快地呼出一口凉凉的气,舒服地朝后倒在沙发里,望向汪琳琳,等待着她的倾诉。
“我今天,又听到他们在背后议论我了。”汪琳琳双手捧着啤酒,屈起双腿抱在胸前,她身子微微朝前,用下巴蹭着窝在她怀里的二苟。
“嗯?”姚言眉毛一挑,意识到汪琳琳今天这状态,似乎是在职场上遇上不顺心的事情了。
“就是那些干活不利索,专门嚼舌根长舌妇们!”汪琳琳哼了一声。
“同事啊。”姚言翘起一条腿来,“确实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,你是那种精明强干的模样,而这种态度对工作来说很有用,但是对同事来说,你这种努力和优秀,是在打他们的脸啊。”
“他们自己又懒又不求上进,难道我努力做好我的工作反而是不对的了?”汪琳琳瞪着大眼睛看着姚言。
姚言耸耸肩,“所以他们议论你什么了?”
“他们他们说我是靠着和主编上床才能得到各种好的资源,才能这么短时间就升职涨工资!”汪琳琳轻轻咬着嘴唇,满脸的委屈。
“但是我没有!我没有和主编暧昧不清不明不白!我的资源,我的采访,我的稿子哪样不是我自己争取来的!我通宵写稿的时候他们知道吗?我跑几十公里几百公里去采访的时候他们知道吗。他们什么都不知道,就凭一张嘴,肆意地就抹黑我!”
姚言放下脚,双手撑在膝盖上,“看来,你的同事们,都是一群庸才啊。正事不会干,八卦嚼舌根却很在行。”
“那可不吗,他们说我抢了他们的资源,那好,外出采访的机会给他们,结果他们全都搞砸了!呵,还说我什么天天爱打扮,穿得骚浪贱,就是为了勾引上司,勾引采访对象。说我能够预约到这么多采访,都是因为我去色诱那些受访者!”
汪琳琳说着说着情绪一激动,突然就忍不住掩面哭了起来。
姚言叹了口气,拿起纸巾盒送到她面前,不过她没接。就是埋头在二苟背上,哭得这傻猫一身的眼泪鼻涕。
二苟很是不爽,喵喵喵的想要抗拒,朝外挣扎,但是汪琳琳搂得很紧,这傻猫求助似的抬头看着姚言,姚言幸灾乐祸地冲它耸肩。
让你丫的天天往人小姐姐怀里钻,早就该让你付出代价了。
姚言坐到汪琳琳身边,轻轻拍了拍她肩膀。
汪琳琳抬头,姚言立即眼疾手快地将二苟从她怀里拽出来,扔边上去了。
二苟得救,赶紧跳上沙发肩上,趴下来给自己舔毛。
汪琳琳怔怔地看着姚言,姚言抬手用面巾纸擦了擦她脸颊上的泪痕,把纸盒子塞到她怀里。
“喏,自己抱着,自己擦。”
姚言嫌弃地把被汪琳琳泪水打湿的纸巾扔进垃圾桶。
“你说你看起来,就不像是个会和同事搞得这么僵硬的人啊。你平时不是挺能说会道会做人的么?”姚言说。
汪琳琳咬了咬嘴唇,说:“他们早就从我一开始参加工作的时候就说,我是走后门进来的,我学历也不够经验也没有,但是主编还是让我加入公司,说我就是个花瓶什么的。这样的流言一直在我工作一年多,用成绩向他们证明之后才消失,但是,最近他们不说我是走后门的了,却说我是狐狸精了。”
“别人的屁话就当放屁不听不久行了。”
“可是一个人两个人说还好,要是一群人在背后议论你,你会怎么看?”汪琳琳抽抽着,带着哭腔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