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个人相视一眼,陆书通福至心灵:“爸,是不是害怕?”
江二叔干笑两声:“我怕什么,那是我自己的亲爸。”
陆书通挑眉,好吧,你说不害怕就不害怕,但是你把浴室的门开着是几个意思?
陆书通也不拆穿他,靠在浴室的门框边,有一搭没一搭地跟父亲聊着。
“爸,你真不想跟我妈在一块儿?”陆书通的声音透过水幕传进来,隐隐绰绰的。
江二叔:“年轻的时候就没打算在一起过,现在老了就更不想了。”
陆书通半天不说话,江二叔以为当着儿子的面说不想跟他母亲在一起,他不太高兴了。
于是他解释了一句:“没别的意思,就是单纯的觉得不合适。”
陆书通似乎是笑了:“我知道,只是希望你们都能幸福,在不在一起,我都无所谓。”
江二叔松了口气,儿子能这样想最好。
江止寒的卧室里,顾云夕还在洗澡的时候,江止寒摸了进来,顾云夕甚至都没看清楚人,就被江止寒压在浴室的瓷砖上,来了个深吻。
间隙间,江止寒对着顾云夕的耳朵书说道:“两个人快一点。”
顾云夕真的很想翻个白眼,两个人快?要是一个小时能从这里出去,她顾字倒过来写。
事实证明,这种事的快在江止寒身上是永远也不可能发生的,总之最后,顾云夕是被江止寒抱出来的,她本人已经困得睁不开眼睛了。
也就任由江止寒摆布,让伸胳膊就伸胳膊,让抬头就抬头,不让倒下,她就在吹风机的声音中硬撑着不倒。
只睡了几个小时的第二天她是真的不想起,但是想着家里还有长辈,她浑浑噩噩地挣扎着坐起来,眼睛都整不开,全凭自己的本能起床。
江止寒看她这样,觉得真是可爱的紧,又把人拉进怀里,这样那样地吃了好多豆腐。
最后在她嘴上重重吸了一下说:“你继续睡吧,外面的事有我呢。”
话音刚落,顾云夕噗通就倒在了床上,江止寒愣神了好一会儿,顾云夕只听见一阵低低的笑声,震得耳膜鼓鼓的,随后就堕入黑暗,人事不醒了。
江止寒任劳任怨地把人放平,盖好被子。
陆书通也醒了,正在厨房找水喝,看见神清气爽的江止寒,说:“大哥,新年快乐。”
江止寒点点头,拿出了一个红包。
陆书通受宠若惊地问:“这是给我的?”
江止寒环顾四周,意思是还有第二个人吗?
陆书通也觉得自己问了个蠢问题,双手接过红包,也没看,就直接放进了裤子后面的口袋,脆生生地道了谢。
江二叔看见了,也耍无赖地掺和,冲江止寒伸手要,“我的呢?”
江止寒理都不理他,陆书通在一边偷笑。
江二叔又把目光投向了儿子,陆书通笑嘻嘻道:“爸,应该是你给我,你欠了我好多年的。”
这句话不说还好,一说江二叔的心一酸,眼泪差点就要掉出来。
陆书通尴尬地挠挠头,“我没有别的意思,就是开玩笑......”
瞧儿子着急忙慌地解释,偏偏又说不好,江二叔噗嗤乐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