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有先天性的心脏病。”
院长缓缓开口。
江文知道院长的倾诉欲已经打开了，于是没有打断他。
“从我出生开始，那个医生就预言我活不过三十岁，十九岁那年，我终于等来了机会，做了心脏移植手术。”
院长的目光投向远方：“你知道吗？我是全世界第三个心脏移植成功的案例，不过即使心脏移植成功了，也需要花很多很多的钱，吃很多很多药，而且最多延长十五年的寿命。”
“也许是老天不想让我死，我阴差阳错的就读了生物基因，阴差阳错的接手了这家医院，阴差阳错的卷入了这场阴谋。”
院长的声音很低沉：“我一开始是不敢的，但是他们给了我好多好多钱，我一辈子都没见过那么多钱。”
“然后你就答应了？”
江文问道。
院长点点头：“我不敢不答应，而且一旦成功，我就能够拥有一颗百分分匹配的心脏。”
“甚至，我还可以利用这项技术长生不老，到时候我会成为站在人类金字塔顶端的男人。”
院长说到这里的时候，目光很是狂热。
“你们的计划实施几年了？”
江文继续问道。
“三年。”
院长赶紧回答：“最开始的时候，只要给出比外面稍高一点的工资，就会有成千上万的人过来做小白鼠。”
“不过后来，随着越来越多的人在这家医院失踪，医院便有了不好的传闻，虽然后来我们找人删了各个网站的贴，但是依然对医院造成了不小的影响。”
“后来我只好开着天价工资，每天会有一两个人过来面试吧，只是这时候医院已经被有关部门盯上了，我也不敢搞的太大张旗鼓，只好增加面试的审核力度，医院内部管控的也非常严格。”
“我以为我做的已经天衣无缝了，这两年也处死了不少卧底，没想到最后还是被发现了。”
院长叹了口气。
江文知道，他叹的是自己没有成功，而不是对成千上万“小白鼠”的愧疚。
“钱从哪来？”
江文继续问道。
“上面有人定期打钱，不过我得先把研究进度一点不落的汇报上去。”
院长说道。
“你对上面的人了解多少？”
江文问道。
院长摇摇头：“我们通过邮件联系，账户走的虚拟币，除了第一个见到的那个老头，其他人我都没见过。”
江文用明眸一看，院长果然没有说谎，同时记住了那个老头的样貌。
“你给我注射的药剂是什么？”
江文继续问道。
“那是改变肌肉组织的，也是实验的第一阶段，正常人注射之后，第一时间身体会受不了，昏迷一段时间再醒过来就已经被改变了。”
院长如实说道。
“那些药剂你还有多少？”
“还有……”院长想了想，说道：“都在仓库里，具体有多少我也不知道。”
“药是你从哪进的？”
江文继续问道。
“药商是上面在联系，具体是哪里我也不清楚，不过应该都是海外制药，这三年我就没见过一个正文标签。”
院长回答道。
江文用明眸一看，院长并没有说谎。
“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了，可以放过我吗？”
院长可怜巴巴的哀求道。
“我可没说放过你。”
江文冷哼一声。
做了这么多坏事，以为放下屠刀就能立地成佛吗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