往里走休息的案塌,笔墨纸砚、文玩字画、玉石摆件、专门布置琴房、棋室。
到了棋室,谢琰看到棋塌上的棋盘,挑了下眉头,摇了下塌一侧的铃铛。
然后,就有两个面目清秀的小厮跑了过来,“老爷,您吩咐!”
谢琰:“把棋盘换了,要十九路的,再冲一股香茗。”
听到吩咐,两名小厮很快手脚麻利的干了起来。
谢玉从那棋塌十七路棋盘下留印记上看,这张十七路棋盘放置在这里的时间不短。
但这里是谢琰棋房,不止十九路棋盘,谢玉甚至发现了十五路还有十三路,不是黑檀木就是楠木的高档货。
很快十九路棋盘安置后,黑白云子,谢玉执黑棋下下了一手三三,谢琰执白贴棋……。
几手后,另一名小厮,从外搬来炭炉,还有茶炉,白瓷茶壶茶杯,只看到小厮往茶炉中当熟络的加葱、姜、橘皮、枣肉等调料,甚至加入花椒或桂皮时,谢玉嘴里抽了下,再加点盐那不就是咸汤了吧!
感情是这个品茗,是喝调料汤了。
只煮好后,谢玉忍着品了一口,好像有点氨基酸的鲜味,也不是不能入口,就是感觉有点麻烦和故作。
也是,很多艺术,都是用刻意的程序积累,让人自觉低落,来开距离产生的好奇感、向往感罢了。
真把生活过程艺术,或者说是规矩,那可是特别累的。
比如大宅中为了展示孝道,规定晚辈对长辈晨昏定省的请安规矩,绕个大远站规矩,就问个“吃了吗?喝了吗?”
累不累呀!
弈棋可是很耗费时间的,尤其是谢玉知道谢琰在等成闵的回信,不过两局已至午时。
忽听到窗外一些脚步声,有小厮跑进来,小声说:“老爷,夫人来了!”
谢琰点了头,“正好,玉儿你叔祖母已至,你也该见一见。”
只见一四十许的妇人,身着一袭华贵而不失端庄的深色锦袍,发髻高耸,珠翠环绕,面容秀丽,气质沉静雍容,眉宇间自有一股寻常女子所不具备的威仪。
带着四个大小丫鬟,和一年长点的嬷嬷,进了书房。
谢玉赶紧过去行礼,“见过叔祖母!”
这高贵妇人看到谢玉略失望,还是热情道:“这行回来,几次听到你叔祖提到你,对你的夸赞,此我家那两个不争气的强太多。”
“想想也是,我家那两个,都二十余了,都正礼加冠多年了,才有一个勉强过了童子初试,同样读书的差距怎么那么大。”
“你都能正科科入仕了,他们还等着他那看不上的父亲安排恩荫呢!”
听自己夫人这么说,谢琰不由得咳嗽一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