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说二人赤手空拳斗了几十回合,武松基本摸清了对手招式路数,便用心留意王天霸的破绽。
王天霸双拳直捣武松心口,武松见其空门大开,暗道一声:“来得好!”
只见武松握起醋钵儿大小的拳头,两拳尽都打在其臂弯之处。
王天霸吃痛,连忙后退,武松早有准备,岂能使其脱身。但见他两只手掌拉住王天霸小臂,侧过身子,力从地起,全身神力皆聚在肘部之上,便朝王天霸胸腹之间撞过去。
王天霸大惊失色,想要躲避,却吃武松那一拉无法后退。
往日里,只有他王天霸神力强过别人,何时遇见过比其力量更大之人?
情急之间,王天霸便想俯下身子躲过去。
不巧的是武松动作甚快,电光火石之间,这一肘便实实的击在其脑门之上。
王天霸顿时瘫软在地,七窍流血,只抽搐了几下便没了声息。
“哎呀!”
武松也吃了一惊,他本来没想把这对手打死,还想着留个活口好问出些什么来。
可惜王天霸那一躲,叫武松这一击打在了头上。
这般一来,武松也来不及收力,失手将此人打死。
身死道消,便是其再有远大志向,这一死,也就万事皆休。
“可惜了!”武松叹息一声。
但此人终究伤了自家弟兄,死就死了,虽说可惜了他那一身的武艺,但事已至此,还是自家兄弟要紧。
武松忙转身奔到邹润身旁,见其靠坐在一棵树上,扶着右臂。再看其满面鲜血,直叫武松十分焦急。
见得武松回来,邹润强打起精神:“多谢二郎救命之恩,邹润没齿难忘。只是没叫那贼人跑了吧?”
“那厮已被我杀死,你我自家兄弟说什么谢不谢,我这便送你回去医治。”
武松说着便要背起邹润走,邹润道:“不劳兄弟费力,我虽是看着伤重,也不过是少了半个耳朵,手臂有些骨折罢了,没什么大碍。哥哥叫我去蹲狗山打探消息,却还未曾办好。方才我就是因在这树上看到了蹲狗山官军驻扎在了山谷两侧,一时吃惊,这才险些丧命,幸得二郎来救。”
“我这伤事哥哥围剿官军事大,耽误不得。二郎且带着这千里眼再往前些查看清楚了,我只自己回去便是。”
“我岂能叫兄弟你一人回去!?休说甚战事,便是哥哥亲临,也是要先救助兄弟。休要多言,只听我的便是。”
武松扯下衣服下摆,先在邹润脸上缠了两道,包住那伤口。
“兄弟真的不听劝?我这只是伤了手臂,又不是伤了腿,如何不能自己走!?”邹润心中感动,却也对武松的执拗十分气恼。
“劝不劝的且待随军大夫医治了你再说。”武松不容邹润反对,将两把鸣鸿刀别在腰间,背起他便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