确实是自己失察了,若是早知道这年轻小将便是擅长飞石打人的没羽箭,怎么也要防着他。
“我虽败,但不服,你若是好汉,便放了我,叫我回去领军,咱们一刀一枪决个胜负!”
张应雷扯着嗓子道。
其实他对绿林中人还是有所了解的,尤其是对梁山行事更是研究过。
按照他的想法,梁山上的人不比寻常,自来都是十分自信,只要自己这激将法成了,便还有机会。
袁朗冷冷一笑:“莫把别人都当做傻子,张清兄弟才擒住你,若再放了,便是放虎归山。我们是不会拿弟兄们的生命与你对赌,你就老老实实待着吧。”
张应雷见对方考虑都不考虑便直接拒绝了,顿时心沉到了谷底。
“袁朗哥哥,此人该如何安置?”张清问道。
“我料他在前面树林中埋有伏兵,且有什么依仗让其认为能使我们大败而归,所以宁愿绕远,此路也不可走。”
袁朗分析一遍,见张应雷神色越来越低落,便低头问道:“你说是也不是,张将军?”
张应雷别过头去,也不说话,心中只盼走脱了的士卒能前去报知陶震霆知晓。
张清道:“看他的表现,应该就是这般无疑。”
袁朗道:“既然如此,便将其留在营寨之中,劳烦兄弟看住他。我现在带人去对付那陶震霆,只要叫其再吃一场败仗,我就不信那姓陶的还有底气留在此处。到时我们便能功成身退,届时修书回寨,究竟如何处置此人全凭哥哥定夺。”
张清听罢对这个同姓的官军将领说道:“将军也听得清楚了吧?我若问你有何等依仗,谅你也不会说。便劳你随我等上一等好了。”
张应雷眼见袁朗带兵离去,将马军留给了张清,心中不住的叹息。这回莫说阴他们一回了,自己还阴沟里翻了船,落到了如此地步。
只说张应雷手下逃走的士卒将情况传了回去,这些失了主将的官军便只好在一个都监的带领之下往陶震霆处去了,意图商议营救张应雷的法子。
袁朗带着三千步军,全速往余呈那里赶过去。
这一二十里的距离,对于每天训练的梁山人马来说,连半个时辰都用不到。
袁朗带人正行到将近时,但见一个田虎军中打扮的人出现在眼前。
那人正是余呈派来通知袁朗的,为了避开官军,以此拖到现在。
见着袁朗,那人面色狂喜的迎上来。
“小的拜见哥哥。”
“无需多礼,前方战事如何?”
说起这个来,那人哭丧着脸道:“官军不知从何处弄来些射程深远的弓箭,叫我们损失惨重。余呈哥哥说那便是神臂弓,叫我来报与哥哥知晓,免得吃了亏。”
“神臂弓?”
袁朗闻言了然:“怪道如此,原来是他们有神臂弓做保障,只是却撞到我的面前,算他们倒霉。”
那人见袁朗丝毫也不紧张,连忙又说道:“哥哥千万不要轻视了他们,那神臂弓凌厉的很,一二百步之外还尚能射穿盔甲,甚至能连续穿透数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