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兄长,何为忠?”唐斌说着摇了摇头。
“忠不是愚忠,你看如今满朝上下,又有几个清明的人?当今四百座军州,大好河山都被败坏的不成样子。江南一带,更是为那花石纲而民不聊生,怨声载道。你只说这样的朝廷还有何值得效忠的?”
“难道难道我当真错了吗?”
关胜一时呆住,喃喃自语,连那青龙刀脱了手,落在地上发出的声音他也置若未闻。
苏定趁此说道:“忠是要忠于民族,忠于百姓,为天下人谋福,这才叫忠。而不是为了那昏庸无道的赵官家舍了性命便是忠,如此只是糊涂罢了。”
关胜深吸一口气,问道:“兄弟所言梁山在海外占据根基一事,可不是在诓骗我们吧?”
唐斌见关胜如此问,心下大喜,他既出此言,便是心中动摇了。
“小弟以项上人头担保,只要二位兄长随我去了,若不是如我所说一般,便取了小弟的头颅。”
苏定道:“我知你们兄弟情深,若是我二人所言不实,便叫二位拿了我的首级,权当谢罪。”
宣赞道:“只怕到时即便是你愿意把脑袋拿来谢罪,你那寨主哥哥也容不得你死了。”
唐斌见宣赞只顾抬杠,正要反驳,岂料宣赞笑道:“想我宣赞久在那东京,左右也只是被人呼来喝去,胸中但凡有些志向,也实现不得。今日听兄弟这番言语,直如醍醐灌顶一般。我高低也要到兄弟口中那海外巨岛上见识一番,也算是给自己一个机会。”
说罢朝唐斌苏定猛一抱拳:“还望收留了我,便是从小卒坐起,只要没有尔虞我诈,宣赞便无怨无悔。”
众人见宣赞语气坚定,已是呆了,谁也没有想到,最先决定要落草的竟是丑郡马这位地位尊崇之人。
其实这很正常,越接近朝廷高层,便越能体会到其中的和糜烂。
更何况宣赞还是一直都被其余人厌恶的那个人。
“宣兄,你”
“兄弟不必多言,我意已决。”宣赞坚定的说出这话,只感觉心中一松。
“只是求诸位一件事,到时只说我战死在沙场上,莫要连累了我那丈人。虽说他对我不甚好,但终究是最先抬举我的人。郡主也是因我而死,为人父者,自然对我不会有什么好脸色。”
宣赞说罢,又对犹豫不决的关胜郝思文二人道:“郝兄,关兄,若在朝廷方面,宣赞实不该如此说,但在大义之上,我还是望你二人一同上了梁山。”
“那时不但有机会一展胸中抱负,你等兄弟三人齐聚一堂,岂不快哉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