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看了半天,才咂舌道:“果真是你母亲的玉佩。”
“父亲!”舒莫悦见自己的父亲似有些心软,恐怕这一次不能将舒清妩打的不能翻身。
安氏却是警告的看了她一眼,仿佛在告诫她不要操之过急。
舒承让人把玉佩还给了舒清妩,却依旧心存疑虑:“若你真是妩儿,那为何会有如此变化。”
“女儿在山崖上失足,撞到脑袋了。”舒清妩不冷不淡的解释着。
舒莫悦却不相信这个理由,尖叫道:“转到脑袋失忆是有可能的,若是说性情大变未免不太可能“
“三妹妹。”舒清妩抬眼看着舒莫悦,唇角勾出一个讽刺的弧度,“人都是会变得。”
舒承似乎也有些头疼,他看向了安氏想要寻求她的意见。
安氏看这事情已经闹成了这样,自然没办法让舒清妩继续证明自己的身份,她刚想开口打圆场,却看见坐在一旁的舒绣神情严肃的站了起来。
“父亲,母亲,女儿有一件事不知当讲不当讲。”
舒承看了她一眼,轻咳一声,没有作答。
安氏知道,这是舒承把主动权交到了自己的手里,她点了点头,“说吧。”
舒绣咬了咬下唇,为难的看了一眼舒清妩,这才开口道:“女儿听人说过,这世间有一种邪法,叫做夺舍!”
“何为夺舍?”舒承显然是“子不语怪力乱神”的杰出人物,根本没听说过这两个词。
舒绣悉心解释道:“所谓夺舍就是已经死去的灵魂附着在另一个人的肉身上醒来,肉身里原先的那个灵魂便消失了。”
安氏十分配合的脸色苍白,恐惧的看了一眼舒清妩:“你什么意思,难道二姑娘是……”
舒绣和安氏就像是是想排练好的一样,她慎重的点了点头:“女儿就是这个意思。”
安氏不安的看向了舒承,希望他能给一个决断。
舒承作为一国之相,自然是有自己的判断力的,他揉了揉眉心,怀疑道:“这些事情不要乱说。”
舒绣知道父亲不相信,添油加醋的说:“原本女儿也是不相信这些的,可是昨夜突然梦见一个老道士,告诉女儿家中有这样的事发生。”
舒承抬眼看着舒清妩,仿佛想从她的表情上看出些什么端倪来。
舒清妩笑了一下,道:“父亲还信这样的话吗?”
安氏此时适时插嘴道:“二姑娘别误会了你父亲,虽说这事情听起来缥缈,但是也不保准就不是真的。妾身知道西山上有位凌轩大师十分灵验,不如请他来看看?”
舒承点了点头,望向舒清妩的眼神也多了些戒备。
舒清妩倒是不在乎这些,她本就不是夺舍而来的。
可万一那劳什子大师也和安氏事先串通好,那可就有点棘手了。
舒承似乎还有别的事情要处理,他匆匆地站起来,下决断道:“既然这样,就先委屈一下妩儿在自己院子里禁足三日,等到请来大师,自会还你清白。”
舒清妩并无出言反驳,因为她知道舒承是不会轻易相信自己口中的一个字的。
其实禁足也没什么,反正舒清妩也没地方可去,只是这样一来点绛阁又要晚开张几天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