落座后,陈修也没拖沓什么,视线直直地凝定在沈玉龙的身上,问道:“沈老,不知道你让我过来专程找你究竟所为何事?”
听得陈修这般言问,沈玉龙的神情中微不可查地闪过了一抹迟疑,但只转瞬,他又恢复如常了过来。
“阿修,不知你听没听说过向问天这个人?”
沉寂半响,沈玉龙兀地这般出声问道。
“向问天?”
陈修一怔,眉头凝皱不已,回想了小半响,这才开口道:“这个名字听上去很熟悉,但我的记忆中,并没有这个人。”
“哦?”
沈玉龙诧了诧,觑眼瞄了瞄陈修后,再问:“一点印象都没有?”
陈修点了点头,他这里已经极为努力的再回忆了,可无奈的是,脑海中根本就没有关于向问天的一点信息。
见陈修这般神态表情,沈玉龙的神情变得凝沉了一些。
“沈老,向问天是何人?你突然说及此人又是为何?”
陈修一脸疑沉地看着沈玉龙,脑袋有些迷蒙,向问天这个名字他很熟悉,可就是想不起到底是什么人。
沈玉龙在看见陈修这般神态后,眉头稍稍凝皱,好半响后,这才开口道:“阿修,向问天乃是上京城任家的大供奉。”
“上京城?任家?大供奉?”
伴随着沈玉龙这话一出口,陈修的神色倏变得凝重无比,之前他去华威汽车买车的时候,曾遇到过一件怪事。
那个时候,他遇到了来自上京城任家的大小姐任菲菲,可事后陈修却发现,自己好像做了一场梦,只是在梦里遇见的任菲菲。
现如今沈玉龙提及任家的大供奉向问天,不由自主地就让陈修想起了这件事。
想到这里,陈修忙朝着沈玉龙看去,一脸凝重地问道:“沈老,你到底想说什么?”
沈玉龙一脸深意地笑了笑,接着方才出声说道:“其实也没什么,我只是想告诉你,任家的人已经来青城有一段时间了。”
“嗯?”
突听得沈玉龙这般言语,陈修整个人都是一惊,神情中的错愕来的丝毫不加掩饰。
见陈修一脸呆愣的模样,沈玉龙微微觑眼,问道:“阿修,你难道对上京城任家一点印象都没有?”
经由沈玉龙这般一问,陈修这才从失神中回转过来,想了想后,陈修止不住地摇头晃脑了一番,他记得自己是上京城陈家的人,按理说对上京城应该很熟悉才是,可让陈修倍感奇怪的是,现如今去回想上京城的人与事,他竟记忆的不多。
见陈修好半天不见言语,沈玉龙怔了怔,轻疑地唤了声:“阿修?”
闻言,陈修缓过神来,一脸无奈地回望了望沈玉龙,说:“沈老,说来也奇怪,我对上京城的记忆很模糊,很多人和事都已想不起来,给我的感觉,我的记忆……就好像被人给抹除掉了一样。”
“哦?”
突听得陈修这般言语,沈玉龙的神情顿变得凝重无比,脸色也作难看了起来。
稍顿了顿,沈玉龙饶有深意地打量了一番陈修,接着方才出声说道:“记忆被抹除了吗?”
陈修轻点了点头,那种感觉很是诡妙,原本他以为自己对上京城理应极为的了解才是,毕竟他是在上京城长大的,可现如今一回想,陈修方才发现,上京城对于他而言,已然变得无比陌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