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摇头，“…不知道。”
他又不好去她的口袋里翻找，只好又问，“你姐的手机号码是多少？”
“余子酱吗？”她问。
他点了下头，“嗯。”除了余子酱，他也不认识她其她的姐姐了。
“不知道。”
年满发誓，即使是滴酒未沾，清醒时候的她，余子酱的手机号码她也不记得。
没办法，许瓒只好把电话打给骆野。
响了好久，那头才接通。
“余子酱手机号码，发给我。”
“就这事？”
“嗯。”
“我还以为你打电话来是关心我可到家了。”感情他这是自作多情了。
找到余子酱的号码，发到许瓒的手机上。
许瓒收到骆野短信上的号码，便立马拨了过去。
没人接。
三分钟后，第二次，依旧没人接。
没办法，只好去问半梦半醒的年满。
“你家在哪一栋？”
等了一分钟，她没反应，他只好叫她的名字。
“年满？”
“嗯？”她睁开眼，只是眼前朦胧着，不是太清明。
“你住哪一栋？”
“我家…”她探出脑袋，去望身后的住宅楼。
她用手比划给他看，二十一。
许瓒把她扶下车，关上车门，锁车。
她脚软绵绵的，脑袋迟钝钝，身子也不由自主的往一边歪去。
亏得许瓒拉住的及时，旁边的绿化带里，刚修剪过的枝丫还冒着尖儿，这要倒下去，怕是能疼死她，搞不好还能戳出个小窟窿。
有人可以倚着，年满就不会摔了。
许瓒哪里知道二十一栋在哪里，只好去问歪在他肩上的年满。
“你还记得回家怎么走吗？”
“当然…记得。”
于是，许瓒随着一个醉酒的人，将整个小区绕了一圈，也没找到二十一栋。
小区的路灯昏暗，外墙上标着几栋的数字和墙皮的颜色相近，他看不清楚。
只要又折回去，去问门卫室的大爷。
“二十一栋啊，”门卫室的大爷指给他看，“顺着这条路一直往前走，倒数第二栋的路口左转，前面第三栋便是。”
刚刚他们是在最后一栋的路口右转了，所以错过了。
道了谢，轻轻拍了拍年满的肩膀。
年满迟钝的反应过来，“嗯？”
“走了。”
“…哦。”
二十一栋总算是找到了。
“年满，”他侧低着头看她，“你家在几楼？”
“我…家吗？”
“嗯，你家。”
“一六。”
“十六？”
点头。
一梯两户。
“左还是右？”
“左。”
嘴巴说的是左，可手却指着右边。
“1601还是1602？”
年满伸出两根手指。
1602的门前，许瓒伸出手，“钥匙。”
钥匙……她得想想，“嗯…在车里。”
她的眼睛望着他的，很认真的语气，“车里的包里。”
钥匙在包里，包在车里。
没别的办法了，只能下去取。
可年满，许瓒眉头忍不住皱着，怎么办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