憋着气的夜冥渊就那么梗着脖子结束了这顿饭,蓟芙蕖也没注意他的情绪,正八卦着呢,哪有心情去管旁的。
几人一直戴着面具,所以也没人来打扰,小二也不过多介绍其他东西了,吃饱喝足之后,大家从楼上下来。
还没下楼梯,就听见下面很大声音地讨论着什么。
“听说了吗,二皇子可是咱们武陟国的福星。”
“这……怎么说?”
“这你都不知道?二皇子可是解决了水患啊,那往常发水的季节都是夏日,偏生今年水灾泛滥在这深秋,多亏二皇子出的主意,保住了村庄。”
“是啊是啊,二皇子还赈济灾民,体恤百姓。”
“二皇子当真是厉害,反观太子……哎!”
蓟芙蕖回过身去看卫黎墨,他已经脸都黑了,顺着楼梯往下看,“太子怎么?”
下面讨论的人抬头看一眼,好似觉得没什么威胁,毕竟他们几个衣着打扮都不像富贵人家,也不会是与皇室有关系的人。
“这位兄弟不知道吧,我们武陟国的太子啊,是靠着皇帝帮衬着,其实什么都不会,还日日不知在忙什么,基本不见人影。”
另外一个人也过来凑热闹,“可不是不见人影,据说是去了乾岳国,现在连消息都没有,待了那么久,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乾岳国的人呢。”
这下涉及了国籍的问题,说完大家都不敢再出声,这位兄弟也太敢说了。
卫黎墨听得想打人,他好不容易控制住自己的情绪,不理会那些人,只闷着头往前走。
蓟芙蕖几人立马跟上去,从一楼离开这归云居。
“孤当真就那么不如他?”
卫黎墨气的不知道手往哪儿放,脚下也是狠狠地跺着。
嘶!“要说你离开的也是太久了,百姓见不到你的人,自然就不会记得你做的事。”
蓟芙蕖无奈地耸肩,这就是常态,怪不得别人说。
夜冥渊在一边听着,猛地插一句,“不过深秋真的会有水灾吗?”
这句话点醒了在场的人,深秋的水灾对百姓来说就是怪事罢了,解决了就好了,可是像蓟芙蕖和卫黎墨学过地理的人,都知道涨水是夏季。
不可能无缘无故地改了涨潮的日子,还是相隔这么远。
“他在收拢人心!”卫黎墨眸中闪起危险的光芒,这人若只是对付自己就罢了,在这件事上作假,可是会危及百姓生命的。
蓟芙蕖也皱起眉毛,“那这性质就不同了,与你争位置和拿百姓的性命开玩笑是本质上的区别,这人断然做不了下一任帝王。”
夜冥渊这才笑笑,“说的没错,终于明白了。”
他就像是个什么都知道的,上帝视角,看着蓟芙蕖和卫黎墨想破脑袋,一步步推算。
“原来你什么都知道!快说还知道些什么!”蓟芙蕖脑子也反应过来,夜冥渊真就是知道的比自己多。
“还知道……那二皇子打过许多仗,在百姓眼中已经是战无不胜了。”
夜冥渊思索着开口,他知道的可多了,让鱼肠私底下查的也不少,但不能全部说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