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晚娘:“你可是得到了你想要的答案?”
梅淮陵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,算是得到了,因为那剑的确是出自孙大竹之手。也是没有得到,因为买剑的人竟然可以一夜之间在梅淮陵的眼前消失,那自然也不会在一个打铁的人手里留下线索。
梅淮陵:“你瞧那左边第三家米铺子门口的算命先生,还有关门的第四家门口的乞儿,右侧第五家门口那一对看米却不买的妇女,以及我们右前方那个卖包子的大汉。”
这些人都是在做生意,但是却不招呼客人,也不关注今日是否赚了钱,又是否回去能吃得起饭。
他们是蹲在此处的眼线,只是蹲的是谁?
顾晚娘想起那个有些血腥味的屋子,幸亏不是冲着自己和孙大竹去的。只是若是在孙大竹的铺子里呆的时间久了,或是突然关了门,想是那些人也会吃惊。
原来这处,早就有人蹲守了,且并不安全。
顾晚娘握紧了袖子里带着的房契,幸亏没有冲进奶妈的米铺子里,不然顾晚娘回长安城的消息,必定被有心人知晓了。
“晚娘姐姐?”
顾晚娘的心间咯噔的便是一下,一个十三四的男孩手里提着宣纸,便是走到了顾晚娘的跟前,本是擦肩错过的,但是见到顾晚娘之后又匆匆走了回来。
是阿岁。
对着一个穿着男装的公子唤了一声姐姐,自然很快便吸引了那街道上眼线的注意。
顾晚娘感觉到自己身后犹如芒背一般的目光,强壮镇定,装作什么都不知晓,也没有听到阿岁的话继续往前走。
就像顾晚娘不认识阿岁一般。
阿岁正巧从外面街道买了宣纸回来,想是做完了今日的书写,好去明日与夫子交差功课。
阿岁走到了顾晚娘的跟前,但是却被梅淮陵拦住了目光,“谁家小公子,将我弟弟叫做姐姐?”
明明是顾晚娘,但是却被人说是不是,阿岁是个天真的性子,若是有人说不是顾晚娘是他认错了,阿岁自然也是会相信了别人。
当真不是顾晚娘?
阿岁又是看了一眼顾晚娘,还是没有瞧见顾晚娘的面容。阿岁只瞧见顾晚娘穿着的男子的儒衫,且还是束着男子的发髻,好似真的是阿岁认错了。
“是我眼拙,是这位公子实在是长得太像我的一位姐姐了,这位姐姐是我的恩人,有些日子没有见到那位姐姐了,甚是想念便是认错了。还请公子勿要怪罪我的失礼。”
阿岁的声音有些沙哑,大概是阿岁已经开始变声,便没有了幼时那般可爱的声音。且阿岁长大了一些,已经与顾晚娘一般的高了。
只是男孩还是如以前一般的瘦弱,想是风一吹便是倒了。但是阿岁苍白的面容却比以前好了不少,面容之间还有不少的血色,看来那个方子的确有效。
且阿岁知礼了不少,可见奶妈当真是将阿岁送去了最好的学堂,学了最好的规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