梅淮陵快步走到顾晚娘的跟前,拿出来昨日转交给梅从嘉的玉佩,递到顾晚娘的手心。
“帮我系上。”
“这玉?”明明是梅淮陵转交给梅从嘉了的,如何还在梅淮陵自己的手中。
梅淮陵不以为意,“我昨夜里追查黑衣人的时候,顺道从兄长的书房里,将这佩玉给拿出来了。”
顾晚娘:“平白丢了这么一块赏赐之玉,梅大公子不会着急?”
“这玉放着的地方,我母亲都是不知道,只有我和兄长知道,他自是知道我没有去岭南,又折回来取了这玉。”
顾晚娘伸出手,轻轻的接过梅淮陵手里的玉佩。
这玉因得在梅淮陵的手心待的久的缘故,有些灼人,顾晚娘埋着有些红了的头,便是在梅淮陵的腰身上系上了这佩玉。
梅淮陵便在顾晚娘的额头上,轻轻的笑了起来,笑着还说道:“你身上这味道,可是我闻过的最好闻的味道了。”
这香胰子明明便是梅淮陵平素用的一种,便是屋子里的熏香也是梅淮陵的熏香,好不好闻,都是梅淮陵自己的味道。
顾晚娘推开了靠近的梅淮陵,道:“以后取下来,我可是不会帮你重新系上。”
“自是以后视若珍宝,半步不离。”
梅淮陵瞧着顾晚娘的眼中,仿佛有星辰和大海,闪烁之间,梅淮陵也不明白他为何会对眼前的女子有这般执念。
便是初见第一日便是喜欢了,只是那时并不是在那西花园里的假石里。而是在多年前,那时顾家三夫人初死,顾三爷闹着取新妇,顾家吵闹的不可开交,都是忘记了亡故之人的祈福。
顾晚娘便独身前往普济寺,替亡母乞福。不过七八岁的女孩,已经站不稳了,还是要头戴白花,如何都是要替母亲完成这祈福。那坚韧的眼中,写满了对世俗不满,梅淮陵瞧见的第一眼便记住了这女子。
只是后来再遇之时,她已经变成满眼程谕的普通女子,梅淮陵本以为这一切都不过是匆匆一遇,甚至都已经忘却那当年那写满倔强的女孩。
怎奈机缘巧合,顾晚娘最终还是站在了自己的眼前。
门外似乎有官兵列队走来的声音,梅家小院虽不事安全的地方,但也不至于来的这般早,莫不是有人报信?
顾晚娘转眼瞧着梅淮陵,梅淮陵只道:“你相信我吗?”
顾晚娘点了点头。
梅淮陵便于顾晚娘一道站在院子里等着,等到来人敲门,梅九便是将门打开。
带着郭庆等人来的人是梅从嘉跟前的梅五,“郭大人,你要寻的顾姑娘便就在里面,你若是要去寻,便请。”
郭庆看到顾晚娘穿着的衣裳显然不是那学生的衣裳,且还待在梅家小院里,与梅淮陵站在一侧。
“梅二公子。”
“郭大人。”
郭庆:“我等是奉旨查案,不知二公子这是何意?”